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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國人健康觀

從中國是次舉國控疫,不免聯想起中國人之健康觀。 按健康問題自有人類以來,已有,惟因文化差異,各國各地人,對健康,各有不同理解。 舊時北美有記載指,移民過來之華人,其吃飯之菜肴對比西菜,相應健康得多——出自白人之筆。如何健康?比如烹調尚蒸煮,又或,好以藥材入饌——特別是熬湯。西菜而言可能最多燉煮,或煙燻之類,且湯菜上,用魚用肉用菜,都未輪到用藥材也。 中國菜肴看來健康,一定程度反映對健康之注重,是國人之傳統——謂之養生也。倘以中醫而言,首要事當然是進補:按所謂進補論本質,增強免疫力也。而增強免疫力預防疾病,即使從西醫角度,有根據也——原則上人體免疫力夠,才能防禦外來細菌、病毒之類。所不同是增強免疫力之方法:中醫、西醫,各有其見也。 由於中國文化自成一格,國人之健康觀,大抵以中醫為基。就如中醫有說「藥食同源」,即食材本身尤其蔬果,都有治病性質。影響所及國人準備三餐,都會計較食物什麼性質,什麼營養之類。 在國內筆者常見很多餐館,其桌上餐牌,會詳細列明所用之食材,對健康,是如何之價值。需要做到如此誇張?倘欲顧客至上,必須也。 如此心態還反映於零食,與別國比,與眾不同:按近年在國內超級市場,常有山藥片賣,被製成薯片般。山藥片大概是自薯片引進以來,國人嫌後者熱氣,乃按國情改造也。是否真的用山藥弄,不清楚,然普遍以健康作招牌,幾無例外。 另枸杞也是:按在淘寶網上,枸杞甚至是熱銷貨,貪枸杞明目也。 國人尚健康自古已如是,演變至今舉國控疫,中醫治療,甚至扮演吃重角色:即如近來,官方公布療方之一「清肺排毒湯」,為網上熱搜也。 隨著改革開放生活改善,養生對國人,一大題目也。國家和當局政策如何應對國人此一訴求,誠一大挑戰也。

控疫、外交、文化差異

中國為求控疫而把武漢封城,有效與否不論,始終揆諸全球並無先例,容易予人不好印象。 許多國家發生疫情時無封城,最主要是封城,難成制度規範:如何看像是戰爭。而一般情形下,戰爭可用緊急法、戰時法令授權宣布。然而動輒起用緊急法、戰時法令,總有不妥——容易被指濫用也。 去年美國總統為爭取撥款興建邊境圍牆,就是引用緊急法令,結果招致極大爭議。 中國如此勞師動眾,乃劍指國際上更大空間——欲擔當領導角色也。惟中國在控疫中之所作所為,對許多國家,不可能是慣例:起碼有法制上問題。 從另一角度看,是中國融入國際時,對各國之風土、人情,尚需更多了解。毫無疑問中國文化、風俗,是自成一格,即如國人消費面子第一,死也要買房,吃飯堅持吃豬肉,等等。其他國家未必也:住房租多於買,購物面子次要,以至豬肉不一定吃——在伊斯蘭國家,甚至是禁忌也。 文化差異並非人人有意識去領會,尤其是民間——這與國人對外間之了解有多大,很大關係。比如歐洲,國人通常想到者是一大堆科技,諸如平治、法拉利、西門子、空中巴士。那飲食?寥寥也。藝術?寥寥也。建築?寥寥也。哲學?寥寥也。 筆者在國內多年,曾見國人倘一聽到法拉利、瑪莎拉蒂,興致勃勃,卻未嘗見國人對雕大理石,感興趣;曾見國人對平治、西門子等科技,如數家珍,惟對科隆大教堂等建築,冷感也;也見國人對空中巴士,如獲至寶,惟未見國人,對吃西餐著迷也。 歐洲既如是,非洲、拉丁美洲諸國,則毋庸多言也。尤其這些國家皆不長於科技,而其風俗,又非國人那杯茶。彼此缺乏交融下,合作不易也。 許多國家對中國有敵意,主要在於她們對中國,理解有限。然倘中國對各國人情亦不理解,事情必越攪越渾也。以封城而言,西方有批評指中國封城,是打壓人員流動! 總言之,不是擺出善意就可:文化差異之了解,對中國之外交,至關要緊也。

誇張控疫謀大佈局

關於湖北省近來之疫情,始終控疫尚在進行,要作評論甚不易也。然倘對生物學有粗淺之認識,必知道病毒、細菌,皆屬微生物——生物之一種也。而對任何生物,其法則,生存第一也。細菌、病毒須寄生於生物體內,才能生存。倘自身太惡,使生物體死亡,則這些微生物,又如何生存哉? 若干年前沙士爆發之時,死亡率逾一成,之後幾年,病毒似已絕種;舊時也有西班牙式流感,死者成千上萬,之後似又不見。太苛刻之微生物,因其性質,不能與宿主好好相處,往往流於自絕也。 按其實普通動植物也是:老虎凶猛,動輒襲擊人類,結果被人類濫殺,瀕臨絕種;反之其同類貓咪,也是吃肉,其攻擊性差太遠,且能與人類互動,故不見其絕種也。 從各種報導看來,是次病毒致命率似遠差於沙士、西班牙式流感,和其他致命病毒。此病毒不難被解決,該可見也:恐慌實不必要。 然而中國為了控疫,似乎搞得很大陣仗,其中最矚目者是把武漢封城,使西方各界譁然。事實是西方大多國家,倒未至於做到如此:即如現在美國爆發流感,死者近萬,卻不見美國政府大動作。美國醫學界中人,甚至對中國誇張之反應,不解也。 中國把控疫當成戰爭般打,其考慮,並非疫情本身:主要是作一個示範,順便在國際間,爭取更大角色。尤其是現在中國,已發展到一個高度,需要著眼全球,才能更進一步。而過去中國一貫之韜光養晦策略,早就不合時宜。藉大國身分爭取更多,才實際也:一帶一路為例子。 世界衛生組織顯然是一渠道:倘中國在控疫中取得成果,在世衛裡,必有更大地位。而世衛作為國際組織之一,中國在組織中取得地位,對爭取國際話語權,有助也。 觀乎兩年來中美貿易戰,可看出中國要維護貿易利益,拉攏各國,為要務也。而如何辦?國際間當表率也。而一帶一路一直受各方攻擊,中國如何應對?當個表率,亦有助也。 換言之中國勞師動眾般控疫,是有長遠考慮:哪怕短期經濟停頓,未來獲益更大也。

香港青年正確定位

說到中港兩地關係,按過往之所以有良性互動,其原理很簡單:改革開放早期國內一片空白,港商見國內設廠成本低就設——出口加工也。港商藉出口加工賺了錢,而國內發展也得以起步,自然皆大歡喜。 因之倘欲兩地關係更進一步,今日難得多矣,蓋中國已羽翼漸豐,自對借鏡很有要求。汽車、飛機受制香港自身條件,當然比不了較,哪怕普通一些產品,比如服裝,必然要在設計上下工夫,於是需國際大師也。香港那些設計充其量二、三流,難成參照。 高科技香港更非那個料:觀乎華為在壯大過程中,顯然是沒香港參與,即如挖角,歐洲挖人,更實際也。 從年齡層面看,香港人與國內關係較緊密者,通常是較年長——一般從事出口加工,在改革開放早期,經常與國內互動,對國內之態度,相應沒那麼壞;新一代港人則不同,蓋國內企業,根本不須用到他們——連與國內互動之機會也沒,遑論情感。 然則國內企業又何以不須香港青年?此間之重點是:香港青年幫到中國什麼?看不出來也。論才能,中國本身青年不見得很輸蝕,何況中國對外交流,尚有大把國家選擇——香港青年優勢在哪?而論英語能力,香港青年對學英語,大多提不起勁,惟日語班、韓語班以至泰語班,則學者大不乏人也。 再比世界觀,港人對歐美事物感興趣,或坐飛機到歐美者,以上幾代人為主。新一代?最多不就日韓泰印? 對中國,倘有個中間人作溝通中西之橋樑,那還有些意思,只是今天香港,尚有此能力耶?起碼香港青年,無也。 換言之香港青年如何看中國,並非重點:重點是,國內不需要,也用不著他們。關心香港青年不是鼓勵他們到中國:到東南亞,更實際也。

論香港先天不良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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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香港人都有一概歎,那就是今天香港在很多方面,皆不如新加坡。然他們沒注意是,新加坡之所以有今天,地理才是關鍵:按新加坡本地處馬六甲海峽,溝通歐亞,具先天性。而溝通歐亞者,大生意也——一帶一路對中國之所以重要,其故正在此也。 反觀香港,地處中國沿海,一出洋不是到日、韓,就是到東南亞。如此地理算是什麼要塞?當然香港溝通歐亞不是不行,只是先天不良也:舊時行,只因舊時中國封閉。一旦開放,尚需香港作中間人? 新加坡地理上具戰略性,歐亞航運不取道馬六甲,難有另外選擇——新加坡能叫價也;香港僅靠中國不開放而發跡,叫價時倘再叫高,差不多矣。 按其實倘從兩地人之語文能力,已經一見高下:新加坡平日用英語,而中文,國語也。說英語,皆因工作上常接觸西方人;說國語,則是因應中國經濟起飛。香港不是沒機會用此二語,而是難常用也:反而因溝通東亞,學習日語、韓語,以至泰語,其積極性,強得多也。 即是說香港各方面皆不如新加坡,實其來有自也:往來東亞之間相比貫通全球,回報差為必然,只是以香港之局限,就算是大生意,香港也做不起。況且隨著中國持續改革,無可避免,要直接投身國際。倘繼續依賴香港,對中國,不利也。 事實是今天很多國際事務,中國皆有積極參與,以至深入其中。香港?國際間,並無非香港不可之理由。 也可作如是說:過去一直以來香港政府官員之心態,究其實,與實際脫節也。國際金融中心真的很要緊乎?企業籌錢根本是到哪裡皆可,並非說沒香港,全球就會停擺。只是往返東北亞至東南亞,多少會經香港,香港在此點上,才有商機而已。 這也是香港越搞越糊塗之原因:香港價值,被高估也。 香港各方面皆不如新加坡,實其來有自也:新加坡本地處馬六甲海峽,溝通歐亞,具先天性;香港僅靠中國不開放而發跡,叫價時倘再叫高,差不多矣。(中新社圖片)

金融中心思想包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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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常有人強調香港是金融中心,尤其香港政府官員。只是揆諸全球,光靠金融吃飯之經濟體,並無多少:日本有其產業(Sony、Panasonic),南韓有其產業(三星),歐洲也有其產業(平治、法拉利、空中巴士)。哪怕是細小者如新加坡,金融外,尚有石油化工——藉地緣之便也。 按金融此一行業正常而言,是不需太多人手,對於解決就業,決非良方;二來金融之性質說直白些,是為企業籌集資金。企業籌不籌到錢關鍵不在哪裡籌,而在投資項目,能否真正帶來回報——投資者倒不蠢,蓋貿然擲錢下某一項目,隨時輸清光也。 究竟能否判定某項目有回報,好像需專業知識,然實際情況是,那些金融專家,給之所謂專業意見,很多時都無用。且還有不少例子,是知識水平較低之散戶,投資之命中率,更可觀也。 即是說,金融業實質上似騙子多一些,尤其是其內裡看似很玄,更為一些有心人,提供操作空間也。 因之亦可作如是說:所謂金融中心究其實,對經濟,並非至關要緊。尤其既然投資項目,重在回報,則不會沒哪個金融中心,企業、經濟就不行。就如沒紐約華爾街,全球經濟完蛋乎?非也,太陽照常升起而已。 按其實對任何國家,根本是可自行選定某一城市,作為一國金融中心:以歐洲為例,法、德實不應依賴倫敦,蓋巴黎、法蘭克福,一樣也。又如日本,一個東京,已可也。 而至於對中國,亦同樣:大可選定一個城市,比如上海或深圳,為金融特區,性質類似當年成立深圳經濟特區。成立金融特區時,其他地區之限制,仍舊保留。至於金融法規如何定,有可議空間,重要是,切合中國國情則可。 當然並非說金融中心一定要設:為融資完善法規,才較實際。 總言之金融中心,並非有什麼門檻,且那些所謂專業,包裝多於實際。倘香港以為靠金融就可養足一世,未免異想天開也。 揆諸全球,光靠金融吃飯之經濟體並無多少:金融業實質上似騙子多一些,尤其是其內裡看似很玄,更為一些有心人,提供操作空間也。(中新社圖片)

溝通東亞,香港出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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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有人會問,既然香港旅遊業不該救,能有其他出路乎?此間牽涉香港經濟結構——概言之,是香港經濟該如何定位。 可莫覺得誇張,始終宏觀角度是最根本——一旦經濟陷入困境,追本溯源,往往是結構之問題。哪怕去到非大手術不可之地步,那是無可奈何,蓋不做手術,等死乎? 而以旅遊業作經濟支柱,最大缺陷在於旅遊業本身,是不穩定行業:遊客是多是少,整體難有保證。而綜觀全球,能靠旅遊業吃飯之國家,基本人丁稀少,一旦遊客減少,尚能退可守,靜待遊客回升——考慮香港之情形,顯然辦不到也。 正常一個國家經濟,當然需產業作支撐,由亞洲之中日韓到歐洲之法德意,例子皆擺在眼前。而美國因產業空心化,現任總統才四處點火,而目的就是,把產業搬回美國——儘管實現機會,微乎其微也。 惟以香港之情形,發展產業明顯強人所難,比較適合者是當亞太樞紐,即溝通東亞、太平洋各地之間,包括日韓泰印、越南、菲律賓、星馬以至澳、紐。這些國家離香港,相應距離不大,而香港人在這些地方,有相當人脈、聯繫,在亞太間,有條件扮演中間人角色。 具體如何做?比如說,日、韓於東南亞有廠,產品運回日、韓,香港可作中轉站。而東南亞亦會需日、韓貨,如汽車、機械,香港可作代理角色。另香港提供之服務,比如銀行會計之類,在東亞各國間,該會有些市場。甚至澳、紐之農產品,也可通過香港代理,賣往日韓與東南亞。 中國則因足跡遍及全球,對香港以至亞太,早已不再依賴——只要看中國在全球收購了多少碼頭、油田之類,當可見一斑也。倘國人主動上門光顧香港,大可無任歡迎,只是毋須主動招攬。 可是倘真的定位溝通東亞,香港所賺之錢,未必很多,如此香港內部,需有機制壓抑成本:比如引進廉價貨品,以減輕日常負擔。而越、印等國生產成本低,其貨品,適合也。 那歐非拉美又如何?太遙遠,對香港,鞭長莫及也。 以香港之情形,比較適合者是當亞太樞紐,即溝通東亞、太平洋各地之間,包括日韓泰印、越南、菲律賓、星馬以至澳、紐。(中新社圖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