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州通

暑假又來，以騰訊為首之電玩企業公布限制小孩玩遊戲之時間：根據新規，7/1-8/31兩個月內，小孩僅能於周五、六、日晚上8-9時登入遊戲。而騰訊還推出全新家長管控工具，允許家長自行定義遊戲時長、次數，並升級辨識系統，以免小孩冒用家長之帳號也。 按中國限制小孩電玩之時間，揆諸全球可謂奇特：有一較接近之可能，是於2007年法國總統大選曾有候選人提出類似政見，只因其人最終敗選無人理會——且迄至當時，根本沒一國家有如此政策出台也。政策有問題乎？根本之關鍵是小孩身心成長，對各國選民，非最著緊之議題也。而且此政策多少具家長式之意味：又或說，彷如學校般作風也。 中國之情況是擔憂小孩身心成長不良，危及未來國家之競爭力：比如從事科研者需刻苦非常，沉迷享樂，誠大忌也。打造新質生產力究其實是艱巨任務：要大有所成，決非三朝兩日也。而過程中所講求者，恆心、毅力也：於貪圖享樂之過程中，容易被消磨殆盡也。 連同之前一碗麵六塊錢之爭議，中國限制小孩沉迷電遊，亦是民情之體現也。 比如倘在其他國家，或會覺得如此限制小孩享樂誠不必要；中國則傳統上有業精於勤荒於嬉之想法——與農家思想如出一轍也。又或，其他國家會覺得一碗六元麵哪涉及貪污？中國則相信防微杜漸也。中國之想法是道德層面：可是道德此回事是沒固定標準，可無邊無際也。於法律上在寧枉毋縱或寧縱毋枉之間到底選哪一，中國通常選前者——雷厲風行也。 按雷厲風行之好處，是蘊含嚴格認真之態度：看上去一絲不苟也。可是往往容易流於苛刻，缺乏彈性，失諸極端——請客吃六元一碗麵被視作貪污，即為例也。又另一方面看，嚴格認真一絲不苟之態度是有利於科研——如當需想法確保質量時，不得不如此也。美國之情況為反例：當人人像川建國般玩世不恭，自難怪美國不論在製造業以至科研，皆江河日下也。 從教育角度看對待小孩如此嚴厲，於提升國民質量上，不可或缺之一環也：就拿川建國作例，誰會認為其人之言行舉止值得仿效哉？反而盡皆反面教材，不得不警惕也。 中美國勢之逆轉其意正在此：當美國正在荒於嬉、自甘墮落之際，中國倘能端正國民心態，抱持戰狼精神，趕超美國好機會也。 倘在其他國家，或會覺得如此限制小孩享樂誠不必要；中國則傳統上有業精於勤荒於嬉之想法——與農家思想如出一轍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最近國內有一熱門話題：原來話說安徽某國營銀行之李姓員工，因被客戶午膳時請吃一碗麵，遭銀行方面處分。那碗麵有何特別？不過僅六塊錢：重點在於，被指屬宴請也。 可是僅六元一碗麵而已，牽涉金額微不足道：連《人民日報》亦為此發表文章，對該銀行批評一番，並指要警惕任何矯枉過正之取態——表面作風積極，實是懶政思維也。之後又由中央把違規之定義清楚界定：如何請客才違規，哪些才算是宴請，諸如此類也。 綜觀事情背景該關乎治貪污：究其實並非新政，且在懲處以外，還防範貪污也。只是後者，過去中國未有概念：彷如白紙一張也。倘因此而碰壁有何奇哉？經驗總需累積也。 竊以為這事涉及兩方面：一是法律執行，二是文化觀念也。 倘是法律層面雷厲風行並非全錯：要糾正一些亂象，不得不下重手也。說請吃一碗麵算宴請無疑流於刻薄——從情理方面講也，然法律上，不排除是鑽空子之溫床，能不警惕乎？ 按貪污或公務員行為不端，任何國家包括中國皆不容許——必懲治不貸也。可是此中關鍵是全世界，似僅中國人對貪污問題著緊非常：其他國家沒貪污乎？比如美、英、日、歐洲，或一眾落後之邦，恐比中國更厲害，就是不見得很在意：懲誡是會，決不會反應過敏也。 按其實是中國人傳統上有潔癖——所指者，人之品格方面也。很多國家制定法律一般比較寬鬆——顧及執法難度也，且多少會承認，哪怕有法律亦難免力有不逮——某些情況下是越禁越猖獗，或受制文化風俗，諸如此類也。中國則是聖人觀念——要修身齊家，達至聖人之境界也；進而不容許有半點私心：只是正常說，舉凡人者，多少有自利之傾向也。 壞一點說是封建之遺毒：如此要求往往是出於情緒化，導致有不切實際想法也。反映在法律上，越訂越嚴厲，進而上綱上線去到假大空之地步：治貪污是為例也。 根據前香港大學教授張五常之說法：所謂貪污是指公務員收受利益也。而行賄者則是為疏通官員：因有管制在，請求高抬貴手也。一般而言有管制就有貪污：偏偏好些管制確有必要，比如安全、品質方面，貪污乃不可免也。而在如此前提下倘企圖杜絕貪污，霸王硬上弓也。 總言之就是治貪政策是要有，標準、定義為前提：決不能，亦不可能太空泛也。 倘是法律層面雷厲風行並非全錯：說請吃一碗麵算宴請無疑流於刻薄——從情理方面講也，然法律上，不排除是鑽空子之溫床，能不警惕乎？(Shutterstock圖片)

當中美於貿易戰中宣告脫鈎，原則上對中、美雙方都是好事——過去已常言中、美間，已到了不得不離婚之境地，無謂勉強下去也。只是此中總會有些人不高興：比如從事中、美貿易者，於中、美離婚後，必然沒生意可做也。 可是真正問題核心恐是這些人所不願面對：深層次看中、美之間決裂是文化上，彼此難以融和也。而當進一步說，是中國與英語系之間，必是水火不容也。 亦可說得更具體：當中國作進一步發展時，是不需要英語系也。 對此實不難明瞭：比如中國素來強調科研立國，可是多出幾個華為對英語系，有意思乎？反之多些恆大式之小丑對英語系，才是商機——能從中混水摸魚也。只是像恆大此等鬧劇式之企業對中國，擺明只有負面影響——破壞市場秩序也。 傳統上英語系是不看重科研以至製造業：話說於舊時在英語系之大學，工程專科甚至是遭受鄙夷也。況且長期以來英語是為國際語言——既然教英語本身已為商機，則積極於科研有必要乎？不但美、英：澳、加、紐於製造業方面，亦一張張白紙耳。 按從事科研、製造業從來單調乏味——講求刻苦、堅毅也。剛好此乃中國一直所強調者——謂之戰狼精神也！反之以英語系之民族性，甚至有點玩世不恭——川建國為典型也。此等輕浮心態較多鼓勵投機炒賣：進而凡事都只看短期也。 由此觀之舉凡英語系者，皆不適宜打入中國市場：徒然水土不服也。英語系之產品較諸中國製造，並不見很有優勢——談不上是奢侈品也；而英語系之服務亦難以切中中國之需要——只會磨擦多多也；英語系之經驗對中國往往是反面教材——指經濟結構上也；進而到英語系留學海歸中國，亦難融入中國社會——對中國，異類也。 凡此正是現今中美決裂之大背景：按其實不但中美，中加、中澳亦雷同，蓋中國市場之商機對加、澳說，於己何干哉？科研方面，本非加、澳之所長也；且加、澳經濟是以金融為大宗——中國所鄙夷者也。 至於中英之間則更加是：彼此橫看豎看，話不投機半句多也。 深層次看中、美之間決裂是文化上，彼此難以融和：而當進一步說，是中國與英語系之間，必是水火不容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要發展人工智能並非每一國家能辦到：就如暫時為止，僅中、美才能並駕齊驅也。其他國家不是不行：舉例歐洲僅法、德、意有搞，且還事倍功半也。尚不少更十劃未有一撇：包括日、韓，連投資亦說不上，能不望而興嘆乎？ 按很多國家之所以搞不起人工智能，一是市場規模不夠——日、韓是為例；二是文化——像法、德、意，究其實較擅於工匠技藝，非發明方面也。而一般而言，把質量搞好與創造出一項事物，是兩種不同思維——不能混為一談也！ 因之中國能炮製出DeepSeek，擺明就是條件夠：除因中國市場夠大，重要者是中國素來具備科研氣氛也。倘著中國拚質量，未必積極；然一說創科，則另一態度也。另外當局政策亦是居功至偉：科研立國，一向是中國基本國策也。且中國發展至今，競爭矛頭不免指向美國——欲與美國競爭也。中美矛盾從某方面而言，必然也。 情況就好比奧運獎牌榜：如今中國能與美國一較高下，有其他國家辦到乎？從條件說，僅俄羅斯：法、德、意頂多能拿9-10面金牌，而日、韓更僅5、6面也。 而倘說深一層，DeepSeek究其實是戰狼精神之產物：所謂戰狼精神是指不畏艱險、迎難而上、敢為人先之態度也。或簡單概括，三心一力也——雄心、野心、恆心、毅力之統稱，創科之精神力量也。要知道創科者從來都不易為——要有成果，需付出萬倍之努力也。即以華為而言，之所以人稱其具有狼性，背後正是此意也。 深究其由是國家長年貧困：改善生活一大法門，引進科技也。而貧窮之環境亦造就出國人之戰狼性格——不刻苦不行也。如此一來國家要培養大量科研人才，輕而易舉也。而此等情況亦非美國欲打壓就能打壓：弄不好，還會適得其反也。 美國就是躭於逸樂久矣，才一見DeepSeek即如臨大敵：美國那些AI投資到底是否真是促進AI發展，反少人關注也。 按打從自2021年起當局推行一系列整治政策，其要旨正是科研——有洗滌人心之意也。而好金融、務虛擬當局亦不鼓勵：中國與英語系之間，哪有合作之需要哉？ 中國能炮製出DeepSeek，擺明就是條件夠：貧窮之環境造就出國人之戰狼性格——不刻苦不行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早前看見有一報導，謂廣州某小區屋苑經過重建，最近正式入伙：從報導看未重建前，破落非常，一片頹垣敗瓦般；至重建過後，豪宅不至於，至少尚美輪美奐也。 據小區某老居民受訪曰，未重建前大樓經常滲水，而每天之工作正是不停抺地——當然效果不彰，蓋大樓滲水之真正因由，結構不良，且樓齡已高，不重建不行也。 按一向以來，彷彿中國社會崇尚貪新忘舊：主要還是在於舊事物在中國，普遍不值得保留也。尤其舊事物在質量方面，或藝術上、歷史意義等方面，皆要打個問號也。即以老社區而言，都是在物質匱乏之年代興建：且建時，能省得就省也。 說到保留古舊建築歐洲為表表者：那些獲得保留之建築物，究其實前身為豪宅，而這從其牆壁、窗邊常見各種花巧雕刻，當知其一二也。只是隨著年月過去，原來居民搬離，新來住者則為升斗百姓、外來移民、三教九流，諸如此類也。建築耐用只是定位問題——既為豪宅在先，當然有所講究，且在意保存價值也。 反之中國各大縣鎮市則不然：建時但求有牆擋風，有瓦遮雨，夠用即可也。至於能用到何時，或好看與否或保值方面，反而非優先考量也。以至往往一到大樓重建、拆毀，鮮有人會惋惜：對大多數人說，居住環境獲得改善，才是最實際也。 而當推而論之，中國很多方面亦是類似情形：比如，很少有何復古設計，蓋沒如此概念也。又如，品牌往往扯不上什麼情懷來——概言之就是，不注重品牌價值也。中國企業往往都把產品面向小孩——小孩具經濟能力乎？一廂情願耳。 過去幾十年中國市場、企業之發展正是如此粗放：鮮從長遠角度看也。又或打個比喻：中國企業很多熱衷於生產木筷子——用完即丟那種，少有製造可清洗、能循環再用之筷子也。社會風氣亦是如此推波助瀾：大家購買、使用時，不講究也。 缺乏情懷之講究從好之方面看，是方便追求創新：營造出如此風氣也。可是不好方面就是，難以創造品牌價值——永遠說不上高端也。亦因此一旦與真正品牌競爭——通常外國者，往往露餡也。 一向以來彷彿中國社會崇尚貪新忘舊：從好之方面看，是方便追求創新，而不好處就是，難創造品牌價值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美籍滑雪選手谷愛凌於最近一次專訪中表示，於美國參與滑雪糟在競爭太大，然在中國，則可避免激烈競爭之餘，順道推廣一下滑雪，弘揚滑雪文化也。 推廣滑雪？於其他國家或可以——端視哪國也，只是中國能乎？ 比如說，中國有滑雪文化乎？倘冰雪運動於中國乃沙漠一片，有變成綠洲之條件乎？美國競爭哪怕大，確有滑雪之氛圍：倘單為爭上位選擇遠赴沙漠發展，未必能圓夢也。這好比假定沙漠底下必然蘊藏豐富石油，當真乎？各處情況有異也。 應當指出舉凡冰雪運動者，其缺點是玩之成本昂貴：對廣大國人，傷不起也。中國一貫強項項目為乒乓球、羽毛球之類：勝在夠廉價，易於普及也。另一方面倘欲設法降低玩冰雪運動之成本，從實際操作講，不實際也：比如建個專門之滑雪場，起碼管理不易也。 一般而言冰雪運動哪怕是美國，亦非世界第一：普通夏季奧運美國長期鶴立雞群，然冬奧，則反而比不上加拿大、冰島之類也。且整體上，寒帶國家才具備優勢也。 按以中國國情，發展體育是不能不關注成本：須人人玩得起，不破費，才能鼓勵到更多國人去參與。且如此才能產生足夠競爭：推動體育進步也。從此點上對中國，或田徑發展倒尚有希望：很多國際田徑好手為非洲人，來自落後之邦也。 竊以為谷愛凌於中國，主要是貪在賺中國錢：一如蘋果、微軟之類也。至於冰雪運動能否真正於中國普及，或中國體育發展如何，當然並非谷氏所能夠關心也。 而倘大膽些說，究其實橫看豎看谷愛凌與中國，是格格不入——惟一相關者為有半個中國血統也。一來其思想型態整體美式——中美之間，話不投機半句多也；二來綜觀谷愛凌之背景，似是中產居多——不切合中國國情也。尚有是滑雪於中國會有市場乎？說到底，流於貴價也。 任何東西倘要盛行於中國，即以中國情況論，低價為必要前提：騰訊、阿里巴巴他們正是常反其道而行，乃遭當局整治也。而且文化差異亦需兼顧：好比倘於中國推廣奶油湯、巧克力之類，誠自找沒趣也。 按以中國國情，發展體育是不能不關注成本：須人人玩得起，不破費，才能鼓勵到更多國人去參與；且如此才能產生足夠競爭：推動體育進步也。(新華社)

按中國常說要「說好中國故事」，然問題在於倘中國本身缺乏具質量之故事，則談不上宣傳：沒內容，能說什麼來也？ 然由此即延伸出一問題，那就是哪些故事算具質量？華為該是：一詞記之曰「狼性」。何也？哪怕美國如何不擇手段打壓華為，華為依然不屈不撓，越戰越勇——有迎難而上之意也。另一方面華為一大特點是不愛自吹自擂：上上下下皆崇尚先做好事情，以成績證明自己也。 很多時候確是事實勝於雄辯：倘把「雄辯」二字換成「宣傳」一詞，亦如是也。除華為尚有吳京為例子：今天吳京已為全國電影票房總冠軍，進而誇張得只有吳京本人才能打敗吳京。何也？仿效歐美大片殺出一片天地，敢為天下先也。如今吳京甚至能與好萊塢合作：真正之認同基礎是「超越」，連拍戲亦如是也。 從華為、吳京此兩個例子，當見宣傳此一事情，是無聲勝有聲：光口說，無憑也。 這恐怕是中國之形象哪怕到今天，尚不見大大提高之原因：目前中國不過是步入小康之過程，而不少落後之邦於半世紀前，比中國更富裕也。儘管中國經濟對比舊時有長足之進步，然形象是事涉文化：於此方面，中國僅白卷一張也。 就如中國之企業真正能作出貢獻者僅華為：更多是恆大式之小丑也。又如像吳京電影那種大片，於中國尚僅是個別：偶像文化太泛濫也。再如奧運金牌多寡尚非重點：對中國，於很多主流項目如田徑，尚需更多投入也。 揆諸世界各地：像俄羅斯，各國普遍都對俄國印象不好，然文化上俄國有看頭之地方，無數也。又如南美洲：再千萬個不是，至少有足球此方面也。中國實類似她們：然真正值得驕傲者，中國有多少哉？並非脫貧之問題，衣食足而知榮辱也。 這正是華為成功真實之意義：凡事都要做到出類拔萃，超然蓋世，才是說好中國故事之真楷模。倘像恆大那種，算什麼好故事哉？又或騰訊、阿里巴巴，以及一大堆偶像明星，對各國，笑柄耳：徒然讓中國減分也。 從華為、吳京此兩個例子，當見宣傳此一事情，是無聲勝有聲：光口說，無憑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根據意大利當地傳出之消息，謂教宗將派出一特使曰祖比（Matteo Zuppi），前來中國訪問。消息說特使此行是與中國談烏克蘭危機，並論及梵蒂岡設中國聯絡處。 當真乎？倘真成行，當是毛、鄧以來之破天荒——以往未曾有也。惟總覺得甚古怪也。 須知基督教此一東西與中國，本就格格不入——指意識形態上也。自近世起儘管有傳教士到來中國，中國官方厚待他們，是看在教士們有些特別技藝，比如數學、科學之類也。然倘傳教，是會破壞中國固有文化：從社會穩定講，殊難逆料也。一個很好例子是：一些海外華僑一旦信教，回到中國，與國人，必話不投機也。 按梵蒂岡位處意大利境內，惟對中國與國人，寧可與意大利交往貪圖法拉利，亦不願信教——與教廷建交為哪樁？梵蒂岡與中國，又能如何經貿往來？難有交換也。 而在筆者看來，正常不會是中國主動邀請教廷：蓋倘一旦如此，誠很大問題也。什麼問題？是反映背後中國價值觀之混沌：對外界事物盲吸收，囫圇吞棗，不辨好壞也。這好比吃東西：倘連垃圾渣滓都吞進肚子裡，吃壞一己身體也。 無疑向外吸收一些東西，是可讓自己進步，然一重要前提是要懂得選擇：比如人妖明星，或吸毒、電遊之類，算什麼正能量？又或金融財技，禍國殃民而已：尤其是以國人之經濟條件，能效法乎？再如補習社、才藝班者，徒然加重國人負擔：且對孩子之成長，缺效益也。 自前年起中國推行一系列整治政策，無疑是正著：整肅一些不良風氣，固本培元也。只是於價值觀方面，尚需著墨更多：說具體些，是需要什麼觀念，以便中國生存？如何才可持續發展？又如何才能共同富裕？說是抽象，對國家，關鍵也。 按中國今後發展方向是科研立國：既如此，價值觀者，須圍繞此一方面也。比如強調刻苦、堅毅不拔：從事科研本質辛苦非常，且講求恆心也。又如須節儉不浪費：比如有《反食物浪費法》也。再如人妖明星這些，陰陽怪氣，與恆心、毅力、責任感，相扞格也：必須嚴厲整治也。 那基督教？與中國固有文化相矛盾，需要積極引進乎？邀請教廷，乃無謂也。 對中國與國人，寧可與意大利交往貪圖法拉利，亦不願信教——與教廷建交為哪樁？難有交換也。(瑪莎拉蒂官方圖片)

最近中國有家企業宣布於深圳，興建一個大型滑雪場——據說是全球最大，打算兩年後開幕。以為是瑞士乎？聽來匪夷所思也。 最主要問題是滑雪與中國，本是格格不入：說中國地域廣闊，能適合作滑雪之地方，明顯不多見也。且關鍵是玩滑雪之成本幾何？對國人，流於奢侈也：揆諸全球，滑雪國家幾無一例外地，皆先進之邦也。或東歐、俄羅斯較差：經濟條件較遜也。 不是中國主辦過一次冬季奧運即成：要促進一種運動之發展，一如很多商品，端視乎國情也。騰訊與阿里巴巴近年之所以被當局針對整治，追本溯源是前兩者，專引進一些不適合用於中國之東西：倘放之任之，坑害國人也。 又如瑞幸咖啡：其之所以造假帳，根本就是反映咖啡在中國沒市場也。然瑞幸卻怕東窗事發，乃挺而走險也——一言以蔽之，倒行逆施之結果也。 只是抱持瑞幸、騰訊、阿里巴巴那種態度之企業，於中國，似多如牛毛：甚至可謂罄竹難書。五行欠打乎？起碼違背國情也。 按其實在中國搞體育，亦是要看玩之成本：比如乒乓球成本就較低，蓋一對球拍、一個小球和一張桌，即可玩也。對國家，倘致力於培養大量乒乓球好手，會否容易一些？花之資源能負擔也。又如羽毛球，兩個球拍加一毛球，即可練習，且不限場地也。中國倘要培育大量羽毛球好手，亦合符成本效益也。 很多國家之體育亦是按如此思維而搞：即如非洲甚多田徑好手，蓋因以非洲地理與文化，宜於多跑動也。又如印尼同樣盛產羽毛球手，蓋對貧窮之印尼，划算也。倘叫印尼、非洲她們推廣滑雪或冰球之類，說得通乎？對這些國家，不切實際也。 先進之邦像美國或法、德、意，因有些資源，一次過投資於各種體育項目，易於折花枝也。 過去中國受到資源所限，乒乓球、羽毛球之類受到國家器重，誠理固宜然也。然即使今天富起來，體育發展總要切合實際：一些成本高昂之項目像滑雪，倘中國欲推廣、促進，依舊事倍功半也。何也？玩之成本太貴，不合成本效益也。 由此不難預見深圳此一滑雪場，會是如何結局也。 按一國之體育發展總要切合實際：一些成本高昂之項目像滑雪，倘中國欲推廣、促進，只會事倍功半也。(新華社)

國內好些人為一嚐淄博燒烤，而去淄博一回，究其實很荒唐：正常去旅遊者，斷不會僅為品嚐當地菜肴，而前往也。起碼參觀當地景點優先：古跡好，景色好，山水又好，總之看風景也。至於吃菜肴則往往次要：三餐時順便體會也。 很多人旅遊都會有如此經歷：或跟團參觀一些地方，並對此鮮有微言；然於吃之方面，往往牢騷滿腹也。比如到日本，吃不慣刺身也；到泰國，嫌食物一味死辣也；或到印度，吃咖哩吃到怕怕也；到俄羅斯，又嫌重口味⋯⋯總之族繁不及備載也。 另一方面什麼景點才是值得一遊？倘沒獨特之處，不值得前來也。即以中國說，北京有故宮，杭州有西湖，西安有兵馬俑，淄博有什麼哉？又如歐洲：於巴黎可暢遊塞納河，華沙有何好遊哉？威尼斯以水城聞名，貝爾格萊德算什麼？景點像話與否，一目了然也。 按中國之旅遊市場正是一片混沌：很多人來遊玩普遍羊群心態。於是景點往往擠爆，以至不得不人潮管理也；而擠迫之景點又不一定值得一遊——一去即大失所望，覺得愚蠢無比也。且因羊群心態，熱潮一過，即不再也：往往只火一段短時間也。 中國旅遊現況如此追本溯源，市場不成熟也：很多方面缺概念也。 這其實與中國其他市場雷同：尤其於消費上，什麼皆瘋搶，全然不知究竟哪些值得一擲千金，哪些不值得也。又因大鄉里，對於外界一切事物不知分辨，照單全收——韓流文化為例也。要成熟是需要時間：前提是國人需增進知識，清楚究竟哪些值價，哪些不值得也。IPhone值價，三星同樣乎？漸悟之過程也。 倘以中國國情，竊以為可作如是辦：先設定一主題，而此主題，較切合國人之喜好也。比如國內遊，通常不是山水景色就是古跡文物，於是北京者，故宮之旅也；杭州者，西湖之旅也；西安者，大唐盛世之旅也；曹操故鄉在安徽，乃有曹操之旅也；孔子故鄉在山東，則有孔子之旅也。 國外團以歐洲講，因國人好高科技，乃專參觀平治、「波子」、法拉利、空中巴士博物館也；到非洲，搞動物遊，看動物大遷徙也；拉美則集中亞馬遜森林——尋幽探秘也；又或搞葡萄酒遊——專門品酒也。 總之就是搞價值遊：切合國人口味之轉化也。 按中國之旅遊市場正是一片混沌：要成熟是需要時間，前提是國人需增進知識，清楚究竟哪些值價，哪些不值得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從淄博燒烤，當見中國刻下價值觀之紊亂：體現在對外界事物囫圇吞棗，繼而黑白不分也。 按中國最大問題是自改革開放以來，發展太快——謂之「中國速度」也，導致人們普遍未跟得上發展節奏；另一方面國人又致力於脫貧，可是強調太過，甚至有為求脫貧妄顧一切之傾向——哪怕作奸犯科，在所不惜也。一言以蔽之，人心不古也。 即如販買假冒偽劣，或造假帳之類，皆為例也；又如像恆大那種大玩財技耍花樣，急功近利之產物也。而筆者還遇過國內有企業員工，私下偷取公司貨物拿到網上拍賣——明刀明槍佔便宜也。 長此以往不是辦法：比如一旦缺乏誠信，做生意時，如何讓人放心？而假冒偽劣者，攸關商譽也：企業之品牌價值，不值錢也。至於迷信財技恆大已是教訓：臨崖勒馬與否，還不明顯乎？凡此種種加起來，經濟發展大礙也。還有些例子諸如偷竊者，違法事也：對社會，多花更多人力物力執法，隨時大負擔也。 與此同時倘價值觀如此，外間如何看中國？形象者，非刻意裝出來也。 只是這又引申出一問題：究竟國家需要如何之價值觀？從傳統文化找，非盡適用於現代也；倘引進外來文化，有水土不服之問題——文化差異也。至於自創一套，會否流於天馬行空？須免於脫離現實也。凡此於摸索過程中，皆實實在在也。 舉例騰訊那隻企鵝商標，古怪輕佻，如何代表中國？又如拿古代服飾設計成時裝，會否有格格不入之問題？飄逸太過，穿著不便，且束手縛腳也。 尚有是中國一貫國策為科研立國：從事科研之核心乃刻苦耐勞、堅忍不拔、剛強勇毅，因之貪圖安逸、耽於享樂以至寅吃卯糧，對中國，危險也。華為此等企業固然符合國家之價值觀——狼性文化合用也；Tik Tok因主力播片，容易流於低級趣味——對國家，尷尬也。 竊以為按今後國家之大方向，戰狼精神就是最好——不畏艱險、迎難而上、敢為天下先也。凡此究其實是軍人應有素質——且切合中國國情也。亦因此限韓令、限娘令，皆有其價值在：女裡女氣、陰陽怪氣，與恆心、毅力、責任感，格格不入也。 究竟國家需要如何之價值觀？從傳統文化找，非盡適用於現代；倘引進外來文化，有水土不服之問題；至於自創一套，會否流於天馬行空？凡此於摸索過程中，皆實實在在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說到國內淄博燒烤熱潮，或問會否質疑得很過分？按其實這是涉及文化之問題：所指者，底蘊也。 那什麼是底蘊？此間一個標準在於：上得枱面與否也。 考燒烤此一東西早於原始時代即已有：其時人們一般狩獵為生，之後一把火，把獵物燒烤起來進食也。換言之燒烤者，原始之本能也：倘說烹飪是文化，按理該是攸關廚子之技巧也。最典型例子首推淮揚菜——國宴菜單，通常以淮揚菜為主力也。 當然對於某些人群，燒烤則是另一意義：比如對兒童、青少年而言，有趣玩意也。於世界各地總會有不同形式燒烤派對：讓人們尋歡作樂也。 記得少時常應學兄學姊之邀參與燒烤派對，以至畢業多年，依舊如是；至而立之年有一日，突然厭倦燒烤，再沒參與也。何以決絕？大概是人去到某一年紀，對看事物有要求，且生理上，自自然然覺得吃肉，適量已夠矣。事實上很多燒烤派對都總是準備大量肉類，比如牛排、雞腿，而這些肉又往往吃不盡——浪費收場，不環保也。 回頭說淄博燒烤，基本上這些無聊玩意不會做得長——情形就好比韓式炸雞，有何獨到之處哉？搶著去吃，發神經也：韓流文化，本質是垃圾耳。 或進一步說，倘只言中國菜，究竟要如何之面貌、形象也？誠大哉問也。比如青菜炒臘肉、番茄炒蛋等，家常菜而已，能上得大枱面乎？惟國宴則有松鼠魚、獅子頭、蟹釀橙、開水白菜等：講究刀法，總算是文化之代表也。 西菜則在大多數情形下，法國菜為主：看在注重烹飪技巧，以至用餐氣氛也。反之拿北歐菜作例，差得多矣：尤其法國人，還認為是舉世最難吃也。 而當換個角度看，倘自身文化缺乏看頭，確真易受這些外來糟粕狙擊：韓菜因看頭不夠，肯德基一來，乃異化成怪物也——炸雞者，算韓國之一套乎？中國菜本有自己獨特性，學外來糟粕為哪樁？倘只為哄哄小孩，一如騰訊、阿里巴巴，無稽也。 倘讓淄博燒烤之類怪胎放之任之，中國文化之悲哀也。 基本上淄博燒烤不會做得長——倘讓淄博燒烤之類怪胎放之任之，中國文化之悲哀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自本年以來於國內有一熱門話題，那就是淄博燒烤：是如何一回事也？原來是山東省有一市曰淄博，當地政府為弄些新意思，乃鼓勵當地開設燒烤場——隨街亦可也。換言之，不過是普通燒烤派對也。 於上半年一段時間，倒吸引各省人千里迢迢到來一嚐——大概出於好奇也。然止至成文一刻，情況逐漸逆轉——燒烤場生意越來越差勁，且熱潮不再也。 坦率講橫看豎看，似鬧劇多一些：究其實淄博是以燒烤聞名乎？揆諸歷史，本不是也。而且那些燒烤究其實與歐美者，有何異哉？整體還是肉：牛肉、雞肉之類也。記得以前曾看過一紀錄片講澳洲傳統菜肴：其中之一為羊肉餡餅，另一則BBQ——燒烤也。羊肉餡餅不是什麼，燒烤派對算傳統乎？澳洲文化缺底蘊也。 總言之，短線炒作而已：往往都是過眼雲煙，打回原形也。試想倘其他省市亦效法淄博搞燒烤，會如何？大抵就價格戰——越砍價，越沒盈利也。 從淄博燒烤能反映當今中國一現象，那就是大家愛引進些荒唐事，且大加炒作：可能是覺得此乃創新之表現，於是積極搞也。至於競爭力如何，又或消費者如何反饋，則反屬次要——有點像騰訊、阿里巴巴那種作風也。然騰訊那隻卡通化企鵝能算什麼？阿里那些怪誕行為又算什麼？代表中國，甚勉強也。 按中國之文化本有自身一套：面貌如此，改不掉也。就如世界各地人們皆崇尚中國之功夫：中國如何否定哉？反之拿些人妖明星出來則只會嚇壞人：弄不好，會使各國人紛紛歧視中國也。 又如一些旅遊景點：拱橋、古城牆或古代庭園之類，為中國文化之一，毫無疑問也。然國內亦有好些樓盤是抄襲歐洲一些景點——抄襲問題不論，這算是中國特色乎？倘拿作旅遊遊覽用，僅能吸引國內客：對老外而言，貽笑天下也。 喝茶固然是中國重要之文化，然咖啡亦是乎？不倫不類也。 倘拿淄博燒烤說事：老外大概會覺得有何特別哉？淄博燒烤哪能算是中國故事？胡鬧一場，尷尬也。 無聊之玩意一旦經不起現實、時間之淬煉，終歸泡沫耳。 究其實淄博是以燒烤聞名乎？淄博燒烤哪能算是中國故事？胡鬧一場，尷尬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澳門某博彩商人被拘查，頗為震驚澳門：被控之理由是涉嫌開設網上賭博平台，招攬國內客戶下注。而儘管以賭聞名，網上賭博在澳門，一直是不合法。 以一個專以賭博聞名之城市說，商人經營博彩生意，本非奇哉怪也。至於賭博引申出來之三教九流，其歷史亦不可謂不悠久：壞影響，烏煙瘴氣也，惟偏偏，為澳門面貌一部分也。而倘綜觀起來，似乎事件源自博彩網站，目標劍指國內：始終中國為舉世數一數二之大市場，正常生意人，不會不趨之若鶩也。 按搶著做中國之生意，對世界各國，似被視作甘霖。最典型例子為蘋果：中國市場一有差池，蘋果必飽受壓力。又如瑪莎拉蒂，本為一名不見經傳之品牌，一入中國，竟能鹹魚翻身：國人貪其外觀一如戰狼，合胃口也。三星在中國本是春風得意，豈料Note 7爆炸，炸得連中國夢亦粉碎矣。 澳門博彩商對國內市場興致勃勃，本為正常反應，只是考慮到國情，犯天條也：要知道中國本是保守之國度。隨便鼓勵國人賭博，說得通乎？倘大家普遍沉迷賭錢，對國人，擔憂也：負債纍纍，返貧也，當局能不戒懼乎？ 看阿里巴巴與騰訊之遭遇，當為對照：阿里巴巴鼓勵無節制消費，又提供消費借貸，對中國，喪盡天良也；騰訊因專營電玩，少不免使小孩沉迷上癮——坑害小孩也。再看今年中國一系列整治政策，亦可看出端倪：比如人妖明星，妖來妖去，傷風敗俗，能不讓人反感乎？補習社、才藝班，則非家長之需要——大負擔也。 但凡不符合國人口味、需要者，倘強銷到中國，一旦引起公憤，對當局，警惕也。尤其以國人保守之傾向，凡事不能太超前也。高科技能改善國人生活，倒非問題；文化性濃之東西，則不能作如是觀也。 過往中國為求脫貧，不免引進一些亂七八糟——哪怕對中國構成大傷害，亦無暇去整治。倘以為能從中混水摸魚，大錯特錯也：一旦遭逢滅頂之災，咎由自取也。 近年中央屢有改變澳門經濟結構之想法，以圖擺脫以賭為業。然以澳門之小，加上文化局限，要改造之，誠難事也。 澳門博彩商對國內市場興致勃勃，本為正常反應，只是考慮到國情，犯天條也：隨便鼓勵國人賭博，說得通乎？(Shutterstock圖片)

中國農業學家，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，以91歲高齡辭世。袁之逝世在中國不可謂不是巨響。像網上有人作個留言，曰：「中午已把飯乖乖吃光了」，一時間衝上熱搜。而在各地學校，校方又藉袁氏，著學子們要珍惜食物也。 舉國上下一片肅然大抵事關脫貧：按中國史上飢荒日子不絕於書，直到近代亦如是。本為教師之袁隆平，為立志解決之，花了很多年時間，研種出雜交水稻——其特點是在耕種面積不變下，依然能增加產量。而剛巧雜交水稻全國推廣後，糧食問題對諸今天中國，至少未見危機也。 由於關心飢餓，袁氏近年還進一步，在央視大呼立法，把浪費食物列為犯罪行為。經過當局幾年調研，於今年四月出台《反食物浪費法》。 浪費食物立法禁止，應該乎？價值觀問題也：英語系當然覺不可理喻，尤其是她們之窮人，普遍可吃到癡肥。浪費？沒相干也。基於背景不同，英、美、澳等，是不可能理解飢荒對中國之影響——從中國之歷史看，糧食問題處理不好，動亂不止也，且很多時，是王朝換代之開端。 美、加、澳等地方，地廣人疏，農田一望無際，食物自非問題；英國至少有殖民地因素，比如咖哩於印度找，於東南亞找菠蘿，於中美洲尋香蕉。 也可作如是看：要維穩、要治貧，糧食即使進口，中國亦不會太講究。比如從美國進口米麥大豆，因美國農地廣，產量大，供應充裕，且定位實惠，國家不會介懷；從日本進口則恐怖矣，蓋日本地狹人稠，哪有土地增加產量？鼓勵國人吃貴米，犯罪也。 在國內筆者倒見各超市、小店，賣不少美國水果、米、麥——賣相粗糙，勝在價格過得去。日本者則極罕見：別看包裝如何精美，對國人，一見價格高昂，很易勾起飢荒回憶——民憤也。 另一方面，食物浪費立法禁止，如何執行條例？筆者不才，估大概是大派督導員，到全國各餐館、麥當勞管束大家，一見食物剩太多，檢控也。英語系或認為無謂，中國則因歷史記憶，不作如是看也。

近年外間有說中國在搞「戰狼外交」。這大抵是基於中國一些看上去頗重手之動作，比如限韓令；又如去年末大加澳洲酒關稅；再到本年頭，制裁廿八個美國共和黨人。 現實中弱國本就無外交——有時一些殺雞儆猴之動作，必須也。過去美國如何對古巴？如何對伊朗？又如何對北韓？行動正當與否，不重要，重要是有震懾效果。 當然自身具條件亦很重要：北韓又小又窮，與美國談判卻毫不怯場。原因？背靠中、俄兩大國也。 至於戰狼精神，則揆諸古今，環境迫逼之產物：按倘人類身處之環境、形勢嚴峻惡劣，則為求生存，不得不彪悍也。比如游牧民族，通常予人驍勇善戰印象；又如古代日本，本是內戰連年，形成一套武士精神，且深入民心也。對比則是朝鮮：其形象是腐朽文士官僚，蓋因少受迫逼也。 按華為素以狼性見稱：受美國打壓下，迫使華為上下具備憂患意識，且要不畏艱險，雄心萬丈，豪氣干雲。 中國幾千年來之歷史，正是告訴一點：越具狼性之精神，越有助於生存。漢代武功非凡，攻伐匈奴打至西伯利亞，並使西域諸國臣服；宋朝富庶，可是武功不濟，受後世所鄙夷也。 吳京拍《戰狼》系列成功大賣，是有其原因在：國人普遍崇尚戰狼精神。另限娘令是有民意基礎：韓式人妖明星背後所帶來之內涵，不利於生存也。推而廣之在消費上，歐洲有一款車曰「瑪莎拉蒂」，因外觀像戰狼，夠霸氣，受國人所歡迎；而另一款為迷你車「Fiat 500」，其氣質太小家，彷似一隻蟑螂，深受國人厭惡也。 當美國常攻擊中國時，某程度是刺激國人之狼性——不輕易屈服也。 官方報章《環球時報》總編胡錫進，正以尖銳言論見稱：其人之評論多是以官方立場，攻擊英語系，或與中國有矛盾之國家。倘在對方角度，胡之言詞或很刺耳：算是中國狼性之表現也。 美國常攻擊中國時，某程度是刺激國人之狼性——越具狼性之精神，越有助於生存也。(瑪莎拉蒂官方圖片)

自去年末起因非洲豬瘟，大大影響中國豬肉供應。近一年來，中國豬價以至豬肉價格，一直居高不下。直到近來紛紛有報導稱，豬肉價格開始向下，是否趨勢？難說準也。 就於早前福布斯雜誌出了最新富豪榜，其中就有一養豬大戶上榜，被說是中國第九大富豪。看上去甚荒謬：養豬真是大金礦乎？豬瘟困擾不論有多嚴重，終歸短期影響——看事情，總得要長遠也。 按現今中國也有些富豪，出於各種原因，在豬瘟期間投資開豬場——部分還是科網企業。只是無一例外是，皆損手爛腳也：始終豬肉為下等貨，而養豬入行門檻低，競爭又大，對門外漢，一入此行，深似海也。 像此等投機行為揆諸中國農業，普遍得很：只要某一農作物價格大漲，必有一大堆農民搶著種。至供應大增，在過剩下，作物價格，又會大跌，致一大堆業者退出。筆者印象裡若干年前中藥材，正是如此經歷：價飆時人人搶著種，過兩、三年產量暴多，最後價跌時，四倍也。 農業始終有別於製造業，蓋種東西所涉及之技術，甚少也。 然倘說回豬肉，更關鍵是供需失衡：供應少是其次，需求堅挺才要命，蓋豬肉者，素為國人肉食大宗，代代傳承，始終不變。叫國人吃其他，國人未必肯，蓋胃口難改也：比如牛、羊，吃者多北方人，南方少吃也——江南菜中「獅子頭」、「東坡肉」、「腌篤鮮」，以至小籠包裡肉餡，皆豬肉也。 其他國家也是類似情形，就如「嘎仔」平日餐上必有一魚——日本四面環海也；又或，歐美人士無牛不歡——美洲以至澳洲，牧牛為大宗也。中國傳統以農立國，而養豬對於農家，相應簡便，蓋五穀雜糧，相應易尋也。 國人本就堅持傳統，尤其飲食方面——西菜永遠次選，日菜偏門。哪怕豬肉供應大減，尚堅持吃——難以想像東坡肉可用牛、羊肉弄。豬瘟之問題對諸於中國，非純粹經濟事，文化之影響也。

【轉載港報報導：韓國近年來的「花美男」式偶像成風，而令國內也引起一陣「娘炮」偶像潮。不過周日「國家文化安全與意識形態建設研究中心」發文炮轟娘炮偶像現象，更聲稱東亞男星女性化問題是源自美國想削弱他國的進攻性......】 按很多陰謀論式觀點，通常是無的放矢，證據難尋：假如真是美國策動，執行也有困難。試問一國之風俗，要改變之，談何容易？何況還是外人？本來習慣用筷子吃飯，在西方人策劃下，改用刀叉吃，哪有如此可能？天下陰謀何其多哉？ 故謂此等文章充其量，僅是不滿娘炮風之體現，即如就連小學生也會說「少年娘則國娘，少年妖則國妖」——情理上是否如此，不重要，國人普遍認為是，才為重點。 而國人之所以痛恨那些娘炮，主因還是這些娘炮，與國人固有觀念，相衝突：國人普遍認為男人應像史泰龍、阿諾舒華辛力加那種，即如舊時有典故「武松打虎」，打虎之武松，儘管非高大，尚為威猛一類；另關公也是那類型——威武為大前提也。反觀妖來妖去者，通常形象負面，毫無正氣可言——武俠小說裡之東方不敗，是為例也。 《戰狼2》之所以成中國票房最高之影片，關鍵在於其塑造出中國版之「Rambo」——切合國人想法也。 進一步說，國人普遍認為人應有雄心，有敢教日月換新天之氣魄。華為是範例：按華為在美國打壓下，依然霸氣盡展，盛氣迫人，一副不屈不撓姿態；又如吳京，在一片看淡氛圍中，炮製出《戰狼2》，並注資《流浪地球》，成功開創先河也。強調雄心之好處是鼓動到人們欲望去奮鬥，追求進步，而這對中國發展科技，大有助也。 但凡外來事物倘不切合國人固有觀念，甚至矛盾重重，必受國人排斥，無法立足中國：國人吃飯一定首選中餐，因之忌廉湯在中國，沒銷路也；國人一見馬莎百貨尺碼不合國人，群起抵制也；國人嫌三星手機大氣不足，排斥也；國人一見瑪莎拉蒂趨之若鶩，惟一見歐洲小車Fiat 500，反感也。 既如此，則引進娘炮風之人們，在中國，誠五行欠打也——觀念本是大山一座，難移也。

賀歲檔在國內被重型大片《流浪地球》輾壓，使港產片《廉政風雲》只能墊底。惟在香港，後者卻近乎一支獨秀，輕鬆大勝──池中無魚蝦自大也。如此現象反映自國內消費型態開始進化後，與香港之差異，越來越大。 其情形不難理解：國內消費文化就如筆者說過，是在乎產品能否給國人面子，夠不夠恢宏大氣，又或者，切不切合國人生活方式——《流浪地球》做到此點，因之大賣也。在香港面子並非主要考慮，也不在乎大不大氣——某些情況下，甚至顯得小氣，故主打香港瑣事之《廉政風雲》在香港，很容易有票房，即使有大片競爭，亦不怕沒勝算也。 在如此差異下，《廉政風雲》在國內滑鐵盧，究其實，乃意料中事也。 按其實其他方面消費也是，就如當國人逐漸揚棄三星手機時，三星手機在香港，尚有很大銷路；當香港人拚命搶購東大門服裝時，國人則嫌東大門服裝大氣不足，太丟人，而抵制之；香港人普遍崇尚日本那些雞蛋、和果子形狀之車，惟如此汽車在國內，沒人要。國人會對豪華車「瑪莎拉蒂」趨之若鶩，惟港人，則冷淡得多也。 國人選擇既如此，則很多香港本土文化，實質，是無法引起國人共鳴。就如深水步區那些麻包袋、紙紮、白糖糕之類，既無法給人面子，同時亦缺乏大氣。對國內消費者，買這些？何不買iPhone？ 朋友也許會問，何以國人會追求大氣？大概在於其一，大氣之東西論本質，確能予人面子；其二則是中國乃一大國，而泱泱大國，看事情，不免講求宏觀，而不會盯死一個小點。從中國近年不斷在世界各地投資原材料、礦場、油井，以至碼頭、機場之類，再如廣設孔子學院，在在反映中國之佈局，是屬全球性，非針對某幾個點也。 香港則不然：因地方淺窄，觀念不免狹隘，往往愛盯著一些芝麻綠豆不放；又或，抱著過完今天才再算之心態──短視也。香港倘若溝通東亞個別國家，倒尚可，如日、韓、泰、印之類；國人則不但僅看日韓泰印，也會看歐非拉美，甚至外太空，關注全人類命運——《流浪地球》為例子。而國人也清楚，己國一舉一動，很易引人注目，顧面子，乃必不可少也。 中、港兩地人視野之差異，對處理兩地之關係，誠不能忽視也。 國內消費文化是在乎產品能否給國人面子，夠不夠恢宏大氣：香港則因地方淺窄，觀念不免狹隘，抱著過完今天才再算之心態──短視也。(瑪莎拉蒂官方圖片)

近幾個月屢見關於中梵建交之報導。按其實中梵關係之關鍵，並不在於政治，而在文化：文化上有矛盾，通常很難調和。反而政治上之矛盾，純粹利益問題，尚有彎可以轉也。 要知道梵蒂岡並非普通國家一個：嚴格上梵蒂岡，是一宗教實體，其一切行事，皆以宗教作基礎。這就形成與梵蒂岡打交道，不能靠政治、經濟就能解決。美、英與梵蒂岡建交，尚容易些，因美、英立國，皆以天主教、基督教為基；其他諸如伊斯蘭世界，又如何哉？ 至於中梵關係，應當注意一點，那就是天主教、基督教，與中國固有文化，不但有不同，且還是相衝突。茲舉一例即可解釋：基督教本身相信世界上只有一個神，惟中國傳統則滿天神佛，且其數量之多，甚至形成不相信有神明之存在。即如孔子有曰：「子不語怪力亂神」、「未知生，焉知死」。西方國家歷史上，曾受宗教洗禮幾個世紀，形成其文化，宗教味道濃烈；惟中國，則不但沒類似經歷，且拿天主教、基督教為中國文化調味，更是滑稽可笑也。 對中國說，基督教之傳入不過近代之事。而在傳教士努力下，卻發現在中國傳教，其困難程度，挾太山以超北海也：尤其是，中國民間對神明之祭拜甚為隨便，擺明與基督教觀念，相違背。而傳教士對中國之宗教觀「隻眼開隻眼閉」，又不容於教廷。如此一來，引進天主教、基督教於中國，其失望之結局，實不難想像也。 橘逾淮為枳，誠一例也。 既如此，中梵關係即使展開，日後發展，肯定難以樂觀：梵蒂岡並非經濟實體，很難用經濟擺平。中國與梵蒂岡所在地意大利建交，相應簡單，皆因中國可出口一些東西到意大利，換取法拉利、紅酒、名牌子之類。梵蒂岡則能乎？ 按其實天主教、基督教在中國要發展，注定難有大成也。 而倘寄望藉梵蒂岡來影響中國，更不切實際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