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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重生十字路口

日本首相石破茂於苦撐多時下,終於宣告辭職:從其公告裡可知,不帶一片雲彩也。 到底是誰接任石破茂之大位,恐怕並非重點:以日本刻下境況看,任誰都沒辦法也。 竊以為當一國家正步向衰敗之勢,是沒法扭轉:得先一敗塗地甚至血流成河,之後才有重建之可能也。揆諸世界歷史的確如是:很多時候,連復興亦沒也。希臘是為例:近世以來像什麼話?又如埃及:今天之埃及與古時有別,蓋前者是靠伊斯蘭立國,且人種上不同也。 英國其實亦有機會:那就是加入歐盟之時也。只是英國人普遍太高傲,目中無人:一脫歐,即什麼都不是也。現在尚有機會走回頭乎?不矣,蓋有信任之問題也。 中國之歷史究其實亦差不多:所不同者是總算有復興之趨勢也。之不過其復興之路則是跌跌磕磕:且過程中亦死人無數也。清末之譚嗣同就對此點看得透徹:其人謂:「各國變革無不流血而成。」意指不死得人多,改革無從談起:人類歷史總是如此,沒辦法也。 按川建國現在亦是面對改革之煩惱:其人所作所為實旨在求變也。問題只是方法正確與否:於此點上容許川氏繼續做下去,才是正著,蓋成效如何,總需時間去驗證也。 回頭說日本:倘按照現今之政局,不再由自民黨執政恐怕非不可能。惟要接手一大爛攤,對在野黨說未必感高興:推行新政大刀闊斧,必須也,可如此一來,處處踩中地雷也。 說過了,日本之困局一言以蔽之,是日本自二戰以來之一套,早已流弊叢生也。可是能改乎?像企業出口到美國,美國市場早已飽和,做不下去——偏日企因思維僵化,不能自拔也。又日本終身聘用、年功序列制老早無以為繼——一旦推倒,失業問題不說,所摧毀者,中產生活型態也。衍生起來各行各業必然焦慮不安——大蕭條不奇怪也。 按大蕭條換角度看是重生之開端:可是日本何去何從亦誠大哉問也。橫看豎看不做美國生意,日本什麼都不是:始終日本文化淺薄,產品走高端不可行;倘做中國市場,日本心理上能過得去乎?而其他市場比如俄羅斯,以其規模,不足以填補舊貿易之空白也。 倘拿川建國之情形參照,在探尋新出路上,日本不免需要長期動盪:而在動盪過程中,日本人之生活水平下降,不可免也。

李在明搞不清狀況

才上台不久之南韓總統李在明,一直聲稱南韓外交需要來個平衡:其意思是不該像尹錫悅,一面倒親美也。可是一旦落實即尷尬無比:比如北韓,於尹錫悅在任時兩韓幾無關係可言——蓋尹要全面親美也。而李在明則圖欲扭轉此一局面,北韓卻不理不睬:北韓認為李在明只是假惺惺,缺乏誠意,兩韓彼此再沒溝通、打交道之需要也。 而另一則是親美:李在明第一件事還是先訪問美國,沒選擇也。就在白宮與川建國會晤期間,李贈送川氏一支韓製鋼筆——那韓國品牌還因此於南韓股市,被炒高股價也。然在會後記者會上,李則慨嘆過去南韓一直在中美之間左右逢源——隨著大局演變,如今不可能也。 看似是李在明搞不清楚狀況:於大國之間左右逢源之外交,倘是其他國家尚有操作空間。惟南韓是乎?其身分特殊敏感也:對上尚有一個北韓——理論上屬南韓之攣生兄弟,可是性情中人不好惹,對美國,頭痛也。 在如此比喻下南韓則是長年受到美國撫養:對南韓,總得報答美國之養育之恩也。其他國家則並非此背景:很多時候備受美國輕視,或屢屢不和,乃在很多事情上,毋須看美國臉色也。她們左右逢源正是如此因由:與美國合作與否,取決於好處能有多大也。 另日本亦是受美國撫養:日、韓不和美國必不樂見,而李在明對待日本,亦是客氣那種也。 按其實哪怕在南韓國內,以其民情,亦不容許李在明與中國有何交往:說到底在中國發展新質生產力下,對南韓經濟,可謂滅頂之災也。南韓惟一選擇正是守住美國市場——而此中,美國正抵制中國貨也。至於中國市場則更沒戲:能予南韓生存空間,無也。 於此點上南韓亦是特殊情況:很多國家打入中國市場尚有些空間也。比如歐洲之法、德、意,有奢侈品可賣到中國也;而很多落後之邦則勝在成本低:於中國市場,尚能拚低價也。反之南韓,光是三星,早已喪失中國市場——其他像LG之類,則更毋庸多言也。 竊以為李在明是不可能忽視這些內、外壓力:弄不好,恐連命都沒也。 按像南韓此等國家對中國,大可不必理會:不會有何操作空間也。而中國在發展新質生產力時亦毋須顧及南韓——競爭此回事始終難避免,只是南韓不走運耳。

說中印、中菲之死結

按其實倘對比中、俄,中印關係才是最不令人樂觀:體現在,太多解不開死結也。 這是一眾落後之邦中奇特之處:除中印關係,僅中菲關係才如此——蓋南海主權爭端也。中菲之間不止南海——比如經濟上,根本難以互補互惠,蓋菲律賓製造業一向缺乏看頭也。何況菲律賓自然資源看似不豐富:不見有什麼石油、礦物之類也。 事實上看不出中國如何需要菲律賓:比如倘要廉價生產基地,東南亞尚有越南、印尼、泰國、馬來西亞——皆更為合適也。而菲律賓一向以輸出勞動力至海外見稱——中國需要乎?大抵不缺勞動力——中國之國情有別於澳、加、紐之類也。況且菲律賓能輸出些什麼來?只有些極普通之農作物,如香蕉、菠蘿者,東南亞他國亦能提供也。 中、印亦同樣:究其實中、印那些邊界主要在喜馬拉雅山脈,地勢惡劣,可是畢竟是邊界,能輕忽乎?另一方面印度與中國在經濟上,能如何去互補?彼此競爭性強烈非常也。而且印度亦非以自然資源豐富見稱——光人口過剩即已教人搖頭也。 按印度對中國企業之投資一向不客氣:往往刁難中國企業,讓中國知難而退也。而印度貨比如塔塔汽車之類,亦不適合打入中國市場:其質量尚不如中國貨也。 中、俄之情形同樣有邊界之問題,勝在經濟上尚能夠互補:比如俄羅斯能出口些資源,如石油、礦材、天然氣之類也。中、俄要減輕磨擦,非無切入點也。 按菲、印兩國彼此尚有另一共同點,那就是英語系背景:菲律賓為美國前殖民地,印度則英國也。她們在文化上皆英語系一套:擅說英語者比比皆是也。這對中國有何意思?中國與英語系者,畢竟水火不容也。尤其英語系普遍反感中國之一切——誓死抵制學中國也;而英語系之一套引進於中國,往往水土不服——難融入中國之文化裡也。 綜觀一眾英語系國家包括美、英、加、澳之類,菲、印兩國移民於當地多如魚得水——位居要職不難也。反之中國則不然:尤其來自大陸者,往往只能被邊緣化,且備受排斥也。 總之對中國而言擺明是死結:還能抱以寄望乎?這還與美國沒關係:美國只是在中印、中菲磨擦之際上下其手,然決非始作俑者也。

人工智能抄襲議

近來法國有家人工智能企業,其旗下Ai系統,被指是抄Deepseek——有什麼問題哉? 話說在近半世紀以來信息產業發展中,歐洲者一直上不到枱面:與中、美比,甚尷尬也。文化性格為關鍵:歐洲整體而言非創新之材料,較傾向工匠精神也。歐洲製造奢侈品為一流——然不等同信息產業上,亦行也。需知創造之思維論本質,發現未可知也——工匠精神則是把已知之事情,辦到極致也。 按一直以來倘是信息產業,一直是中、美兩國之世界——而此中又以抄美國多也。反而抄中國則感覺匪夷所思:傳統之想法是中國沒啥好學也。換言之這次法國企業抄襲Deepseek,豈非奇恥大辱?或有飢不擇食之意:模仿美國不得其門而入,乃打中國主意也。 究其實抄襲此回事不該被視作恥辱:於產業發展中,不如此難以有效學習也。問題是抄之對象是哪些:倘向好之示範學習,自會獲得進步,然壞者則另一回事——自甘墮落也。 另一方面抄之對象到底適合自己與否,亦是一大煩惱:比如中國與英語系之間素來水火不容,故而倘中國師法英語系,徒然四不像也;而倘英語系學中國,亦誠自製苦惱也。又一個世紀以來很多落後之邦引進歐美之制度典章,就有水土不服問題:由文化以至政經各方面因素看,本就不適合落後之邦也。舉例選舉:落後之邦,常有舞弊之事情也。 美國禁Tik Tok亦是類似情形:並非有多少用戶之問題,而是美國人註冊使用後,覺得不合用也。同樣亦難想像美國人會樂於使用百度——一樣不切合美國人之需要也。 竊以為此中法國企業抄Deepseek之一大問題,是Deepseek之一套適合歐洲乎?似沒考慮到也。當然Deepseek亦是不適合美國人:文化差異之問題也。 舉凡信息產業此回事看是高科技,實質是賣服務:一般說所謂服務者,難免要在地化也。就如麥當勞、肯德基走到中國市場,得要賣中國口味,如麻辣漢堡之類也。可是對速食業者會較易適應,倘是歐洲餐飲獲米芝林獎者,能乎?倘刻意求變,隨時不倫不類也。 以信息產業講,Google是為例——不合中國用家需要也;同理百度亦是——話說年頭突有大批美國用戶前來中國網絡平台註冊,擺明是不尋常,蓋說不定,是黑客活動也。

各國經濟難唸之經

治經濟之取捨倘放諸其他國家,一樣是煩惱:比如日本自二戰後以來,一直過著中產式生活也。這擺明因美國關顧:美國出於冷戰戰略,故意開放市場養著日本,因而日本產業比如造車、電子、半導體之類,才有質之飛躍也。至於日後美日貿易逆差問題,則另外看待也。 現今日本之問題是倘出口至美國,擺明無以為繼:美國市場告飽和也。又日本因過去養尊處優,倘要產業變革,得犧牲中產式生活:終身聘用、年功序列之類,須完蛋也。尤其當面對中國致力發展新質生產力,日本能吃老本乎? 按日本一向注重儲蓄多於消費:旨在以防萬一,便於投資未來,只是要犧牲內需也。 又日本當局常壓低日圓匯價:好處是方便出口,然物價高昂民眾難生活,不可免也。只是為求減輕國民生活壓力犧牲出口,又值得乎? 同樣如此兩難亦發生於南韓:按韓人生活壓力大體不亞於日本,而這是為便於三星等財閥做出口,所付出之代價也。可是改變如此局面對南韓說,得要犧牲中產生活:韓人願意否? 過去幾十年來韓圜彷彿一文不值:養著像三星此等世界級企業,就是如此尷尬也。 歐洲或沒日、韓那種煩惱:按歐元之幣值尚未至於像日圓、韓圜般,因之生活成本對廣大歐洲人,尚未算很頭痛;只是出口方面則有限制:其所出口者都是奢侈品,倒有些競爭力也。可是這僅法、德、意才受惠:像東歐那些國家則因產業一池死水,普遍受拖累也。 當然匯率有時會有波動:倘歐元匯價稍跌,對西歐如法、德、意明顯有利——能促進出口也;對東歐有意思乎?於經濟政策上,東、西歐於歐盟內部爭吵,必然也。 尚有一些落後之邦比如越、印、墨之類:她們經濟大體白紙一張,於發展出口加工開拓出口上,輕而易舉也。可是她們不免需壓低己國匯率:導致通貨膨脹,誠代價也。 一般而言一國倘有些自然資源在,比如石油之類,要發財輕而易舉也;可是如此一來就不免荷蘭病——中東是為例也。 很多時經濟發展就是顧得一邊,即顧不得另一邊:口口聲聲喊拚經濟,流於頭腦簡單也。倘生活變得像日、韓或中東般,固然好:可是其衍生之副作用,請問能承受得起乎?反之越、印那種一般人不會羨慕,好處是靈活:一旦轉型,束縛亦不大也。

三大國之新角力

川建國與共和黨有聯俄抗中之想法,到底對中國影響大與否?至少不能說沒影響:一般評論都對美國聯俄抗中持否定看法,認為不可能實現,真是乎?恐沒那麼簡單也。 當然說聯俄抗中難實現,是從短期去看:從技術上說必須在中、俄之間發生重大矛盾、衝突時,美國才有漁人之利。這就像半世紀前中、蘇交惡甚而大打出手,中、美才有合作可能——究其實當年中、美之間皆不願站在一起,只是為求抗蘇,權宜一下也。至蘇聯解體以降,中、美之間不咬弦擺明路人皆見:直到川建國第一任,才宣告決裂也。 然與中、美不同:始終今天之俄羅斯不能與當年之蘇聯,類比也。蘇聯解體後美國還反俄,是有點思維僵化——拜登那群傳統政客,跟不上時代也。尤其在反中面前倘既反中又反俄,中、俄抱成一團,反而是美國之難題:舉例當中國靠著俄國之糧食、能源,抗美有底氣也。 共和黨就是看穿這點上,才積極調整政策:哪怕聯俄不成,至少美俄間緩和一下也。 按現在美、俄之間一大癥結在烏克蘭:川建國在阿拉斯加竟以紅地毯歡迎普京,彷彿在諂媚也;進而欺負烏克蘭——除施壓,還大肆勒索也。而事實上烏克蘭問題要解決,關鍵在美國:美國一念之差,事情大不同也。 總言之就是哪怕短期內美國不易聯俄,不等同美國沒操作空間:今天不行,不代表他朝不行也。而且只是美、俄關係緩和對美國說,究其實已足夠——屆時中、俄合作缺少緊迫感也。 按其實不斷強調美國聯俄永遠沒指望,對中國有一大弊端,那就是疏於防範:意思是,中國或對中、俄關係盲目樂觀也。而一旦如此,中、俄一有磨擦,自不然會大意,而不知克制也。始終儘管今天俄羅斯不是當年之蘇聯,敢保證中、俄交惡不會乎? 竊以為在美國外交策略如此明顯之轉向下,要如何去穩定中、俄關係,對中國,擺明是一大挑戰:比如盡可能滿足俄羅斯、普京之訴求,哪怕有多少,沒所謂也;又或當有些微爭執,盡可能小事化無——看似屈辱,考慮到美國在從中作梗,不能麻痹大意也。 有一點可以很肯定者是,中、美合作在可見未來,不可能也:尤其美國,極不欲也。美國不惜聯俄正是為避免此情景:美、俄鬧僵時原則上,真會弄至此境地也。

美、俄與時代轉變

當川建國於阿拉斯加會晤普京時,對一些美國、歐洲人,或會感到礙眼:舉例川建國還是用紅地毯來歡迎普京也。有需要乎?美國視俄方為上賓,冷戰以來未嘗見也。 究其實川氏此等取態是否大逆不道,端看如何定義:舉凡道德此回事,其標準,合符長遠之生存也。而對美國,俄羅斯是否對自己生存不利?又不見得:對比當年之蘇聯,俄羅斯不論在國力、軍力以至威懾力上,皆遜色得多也。普京正是為復興俄羅斯而努力——努力是一回事,果效則另一回事也。今天美國會否反應太敏?乃有共和黨一反過去也。 按共和黨之所以對俄羅斯有如此大轉變,是出於反中國:有別於俄羅斯,中國在很多方面之發展已有長足進步,尤其科技方面也。這確是挑戰美國:無關中國有無意也。從外交操作上倘反俄又反中,註定顧此失彼:一旦弄至要聯中抗俄,決非美國所樂見也。 換言之是時代不同:不同時代有不同作法也。不可能一本通書看到老——因時制宜也。 可是問題是對很多國家、很多人,要做到因時制宜、調整心態,談何容易哉?就如中美關係倘作比喻,好比婚姻:此段婚姻老早破裂,難修補也。中美只有離婚一途:且越早越好也。當然此中總會有些人不樂見:如從事中美貿易者,必難以接受現實也。 又如川建國向各國大打關稅戰,究其背後,是美國已告養不起盟友:一來美國市場飽和,二來美國債務如山——要揹著一大堆一大堆包袱,從長線看,吃不消也。只是盟友又作何想?一時間亦未能接受現實——還死抱著美國大腿不放,欲回到過去也。 再如中國現今積極發展新質生產力,亦是時代之必然:中國之生產成本已升高不少,要鞏固製造業基礎,此其時矣。只是從事出口加工、三來一補者,又如何看?哀歎生不逢時也。 說回美、俄之情形:烏克蘭之亂局深究其由是舊冷戰思維作祟。拜登為表表者:以為還是半世紀前,老早落後於時代也。再抗俄又有何意義?孰輕孰重,根本一目瞭然也。 按跟不上時代揆諸古今各國,普遍之反應也:體現在好些國家適應不良,於是自怨自憐,又或歇斯底里,繼而反抗到底也。可是有用乎?終歸要面對現實:倘思想、心態上不作出調整以適應時勢,更多苦等著吃也!

中國治經濟之取捨

於經濟學上有所謂機會成本之概念——概言之,代價也。 比如作一個決定時,往往要顧慮需犧牲一些東西:舉例用膳,倘欲吃牛肉麵,則不能選擇吃麥當勞也;而倘選吃麥當勞,則等同放棄吃其他東西,比如牛排、披薩、蒸餃、排骨飯、鰻魚飯定食,諸如此類也。 這就一如孟子所言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」:要一條魚時,不能獲得熊掌也;而倘要熊掌,則須放棄該條魚也。 以川建國關稅戰說,據其人所言是為重振美國製造業——倘進口不再,對他國,輸貨到美國何必哉?屆時美元之需求大減也——其價值亦隨之而下降也。 又美元貶值固然有利美國出口——代價是美國物價飊漲也。美國人如何消費哉?買不起也。 另川建國一直希望美國減息——以刺激出口、方便投資也。可代價是製造通貨膨脹也:嚴重時需加息解決,惟如此,投資者難借款也。 舉凡治經濟就是有如此煩惱:解決到一些問題,或衍生另外弊端也。重要者是這些弊端是否致命非常——於壞處上,兩害取其輕也。重振製造業原則上是有利於偏遠地區——經濟發展滯後也;可是另一方面,是要犧牲大城市——大城市者,多偏向消費主導也。 按其實中國亦是有類似煩惱:比如倘要出口主導,人民幣幣值不能高——然倘幣值低落,犧牲百姓購買力也。而一旦以消費主導作為經濟模式,前提是幣值要夠高——以出口減少作代價,中國承受得起乎?弄不好,產業空心化也——美國是為例也。 又中國能隨隨便便印鈔一如美國乎?房市必如脫僵野馬——抱怨房價貴,此起彼落也。可是收緊銀根,房價向下,人們買房變得容易:惟房市一池死水時資產貶值,又該作何看哉? 另手上有錢拿去用作投資總比消費好:國人不消費沒啥大不了,最怕揮霍成癮也。 從某個角度看,通縮對中國未嘗不是好事:難不成物價不斷膨脹好?經濟或較易增長,大家吃貴米、穿貴衣、交貴租,則另一回事也。 按中央現在正在積極治內捲:內捲一定是不好乎?只是競爭中不可避免者:一旦沒內捲表面上減少價格戰、激烈競爭,卻同時間,國家之進步亦會減慢也。屆時恐怕只是白忙一場——另外之煩惱也。

亦說川普會

自川建國回鍋以來其人對烏克蘭之事情態度很明確,那就是不以為然:即在近來相約普京於阿拉斯加會面,回鍋以來首次碰頭也。何以選擇阿拉斯加?原來話說阿拉斯加十九世紀時曾為俄羅斯屬土——於1867年以天價賣予美國也。於今回顧,彷彿有言外之意也。 就在行前美國霍士新聞台主持人漢尼迪(Sean Hannity)向川建國提問對會晤有何願望,川氏答曰:「達成協議吧!俄羅斯是大國,他們之士兵很厲害!」甚至在會後川建國認為會談很有成效——只是川氏亦承認,並未有達成什麼協議也。 然而多數評論尤其歐美,多不看好是次會議:其中美國國防部一位主任康德泰萊(Andrea Kendall-Taylor)說,難談判之核心是川建國對烏克蘭問題未能有效掌握:「倘不懂細節時,如何談成交易?」另按BBC分析,此會晤是讓普京在不需讓步下,成功塑造外交勝利:川氏與普京會面時,大家面帶笑容,與今年稍早美烏在白宮爭執之情景,強烈對比也。 亦有說法是川建國之所以在烏克蘭之事情上如此積極,甚而不惜大幅讓步,是欲為自己爭取諾貝爾和平獎:據聞還向諾方鋪橋搭路,為個人聲望加分也。 川氏個人榮辱尚是其次,竊以為真正關鍵是其他共和黨人——指他們之想法也。畢竟川氏再狂妄,黨內之意見亦不得不關顧也:且較諸傳統主流,彷彿匪夷所思也。 所謂匪夷所思正是聯俄抗中:按共和黨這股聲音是近年才響起,而他們之想法是,哪怕聯俄不成,最少別把美俄關係鬧僵也。拜登與民主黨則是傳統思維:美蘇冷戰之產物也。然問題是蘇聯早已解體多時:現今之俄羅斯橫看豎看遠遜於當年蘇聯,能算是最大威脅乎? 現在之情況擺明很尷尬:尤其對共和黨人,普遍反中最狠,恆視中國為首要威脅也。倘反中又反俄,原則上是把中俄之間推在一起也。而這又有何問題?中國可從中靠著俄國之糧食、能源作後盾:美國抗中時,劣勢非常也。弄不好還可能淪落至要聯中抗俄,一如尼克遜年代般:對共和黨人說,所不願看見者也。 可是烏克蘭之事情弄至如今境地,能扭轉乎?原則上,需美國大幅讓步也:稍不慎,無邊無際也。何況普京又作何看?美、俄要討價還價,曠日費時也。

美國僅混水摸魚耳

於川建國發動之關稅戰中南韓理應不被忽略:與日、加等情況不同者是,南韓向美國提出一提議,那就是由南韓出面,協助美國重建發展造船業——驟眼看,似由韓方出資也。 到底川建國會否接納此等建議,究其實耐人尋味:一方面,未見川建國簽字拍板也;而另一方面,倘讓南韓協助美國造船,倒非糟糕之選擇也。尤其此中共同矛頭指向中國:按理屬雙贏方案也;只是到底如何形式合作,才是真正問題——比如利益分配上,未必談得攏也。 尤其現今川氏在關稅談判中,大致態度頑固:且對各國一視同仁,不欲有何讓步也。倘最親美之日、英、加川建國亦可以如此不客氣,韓國能例外乎?此刻親美與否,不重要也。 按南韓之情況是其產業深受中國新質生產力之重擊——乃欲與美國聯手也。舉例三星,才2013年在中國市佔率有兩成,如今幾近無也;又如現代、起亞之類,如今在神州大地寥若晨星也;就連造船亦是:舊時全球大型船舶逾半南韓製造,因中國之競爭,喪失半壁江山也。於中國韓貨節節敗退,而國際市場,又被中國趕入絕境——韓人反中,不奇怪也。 至於韓流文化則更加是:畢竟限韓令者,在中國總有支持基礎也。尤其中國倘有單位欲邀請韓流明星出席活動之類,一旦國人檢舉,迫使當局干預,對相關單位說,自討苦吃也。 倘說韓國是由千千萬萬個尹錫悅所組成,究其實不為過:按尹錫悅於任南韓總統期間,其外交大抵是親美遠中,且其程度略帶些極端也。這不是尹氏之錯:當韓貨在國際市場難與中國匹敵,打入中國市場又碰壁連連,則韓中關係對南韓,意義何在哉?不如繼續親美也。 換言之已非誰任南韓總統之問題:於民意壓力面前,無謂趟渾水也。 事實上中韓關係之情形並非獨特個例:中日、中菲、中印亦如是也。她們都是位處中國周邊:一個國家對外矛盾,一般事涉鄰國也。且不但因領土爭端:比如兩國民間相處常有磨擦,且日積月累,使和解無從談起也。 根本上中國與某些國家關係之差,不能全怪美國:此等關係本身才是關鍵,而美國,只能混水摸魚而已。就如中菲關係,南海主權爭議哪能輕易解決?反之美國對菲律賓,遠在天邊,又是前宗主國也。又如中印,擺明就是一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格局——永遠難有指望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