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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國經濟難唸之經

治經濟之取捨倘放諸其他國家,一樣是煩惱:比如日本自二戰後以來,一直過著中產式生活也。這擺明因美國關顧:美國出於冷戰戰略,故意開放市場養著日本,因而日本產業比如造車、電子、半導體之類,才有質之飛躍也。至於日後美日貿易逆差問題,則另外看待也。 現今日本之問題是倘出口至美國,擺明無以為繼:美國市場告飽和也。又日本因過去養尊處優,倘要產業變革,得犧牲中產式生活:終身聘用、年功序列之類,須完蛋也。尤其當面對中國致力發展新質生產力,日本能吃老本乎? 按日本一向注重儲蓄多於消費:旨在以防萬一,便於投資未來,只是要犧牲內需也。 又日本當局常壓低日圓匯價:好處是方便出口,然物價高昂民眾難生活,不可免也。只是為求減輕國民生活壓力犧牲出口,又值得乎? 同樣如此兩難亦發生於南韓:按韓人生活壓力大體不亞於日本,而這是為便於三星等財閥做出口,所付出之代價也。可是改變如此局面對南韓說,得要犧牲中產生活:韓人願意否? 過去幾十年來韓圜彷彿一文不值:養著像三星此等世界級企業,就是如此尷尬也。 歐洲或沒日、韓那種煩惱:按歐元之幣值尚未至於像日圓、韓圜般,因之生活成本對廣大歐洲人,尚未算很頭痛;只是出口方面則有限制:其所出口者都是奢侈品,倒有些競爭力也。可是這僅法、德、意才受惠:像東歐那些國家則因產業一池死水,普遍受拖累也。 當然匯率有時會有波動:倘歐元匯價稍跌,對西歐如法、德、意明顯有利——能促進出口也;對東歐有意思乎?於經濟政策上,東、西歐於歐盟內部爭吵,必然也。 尚有一些落後之邦比如越、印、墨之類:她們經濟大體白紙一張,於發展出口加工開拓出口上,輕而易舉也。可是她們不免需壓低己國匯率:導致通貨膨脹,誠代價也。 一般而言一國倘有些自然資源在,比如石油之類,要發財輕而易舉也;可是如此一來就不免荷蘭病——中東是為例也。 很多時經濟發展就是顧得一邊,即顧不得另一邊:口口聲聲喊拚經濟,流於頭腦簡單也。倘生活變得像日、韓或中東般,固然好:可是其衍生之副作用,請問能承受得起乎?反之越、印那種一般人不會羨慕,好處是靈活:一旦轉型,束縛亦不大也。

三大國之新角力

川建國與共和黨有聯俄抗中之想法,到底對中國影響大與否?至少不能說沒影響:一般評論都對美國聯俄抗中持否定看法,認為不可能實現,真是乎?恐沒那麼簡單也。 當然說聯俄抗中難實現,是從短期去看:從技術上說必須在中、俄之間發生重大矛盾、衝突時,美國才有漁人之利。這就像半世紀前中、蘇交惡甚而大打出手,中、美才有合作可能——究其實當年中、美之間皆不願站在一起,只是為求抗蘇,權宜一下也。至蘇聯解體以降,中、美之間不咬弦擺明路人皆見:直到川建國第一任,才宣告決裂也。 然與中、美不同:始終今天之俄羅斯不能與當年之蘇聯,類比也。蘇聯解體後美國還反俄,是有點思維僵化——拜登那群傳統政客,跟不上時代也。尤其在反中面前倘既反中又反俄,中、俄抱成一團,反而是美國之難題:舉例當中國靠著俄國之糧食、能源,抗美有底氣也。 共和黨就是看穿這點上,才積極調整政策:哪怕聯俄不成,至少美俄間緩和一下也。 按現在美、俄之間一大癥結在烏克蘭:川建國在阿拉斯加竟以紅地毯歡迎普京,彷彿在諂媚也;進而欺負烏克蘭——除施壓,還大肆勒索也。而事實上烏克蘭問題要解決,關鍵在美國:美國一念之差,事情大不同也。 總言之就是哪怕短期內美國不易聯俄,不等同美國沒操作空間:今天不行,不代表他朝不行也。而且只是美、俄關係緩和對美國說,究其實已足夠——屆時中、俄合作缺少緊迫感也。 按其實不斷強調美國聯俄永遠沒指望,對中國有一大弊端,那就是疏於防範:意思是,中國或對中、俄關係盲目樂觀也。而一旦如此,中、俄一有磨擦,自不然會大意,而不知克制也。始終儘管今天俄羅斯不是當年之蘇聯,敢保證中、俄交惡不會乎? 竊以為在美國外交策略如此明顯之轉向下,要如何去穩定中、俄關係,對中國,擺明是一大挑戰:比如盡可能滿足俄羅斯、普京之訴求,哪怕有多少,沒所謂也;又或當有些微爭執,盡可能小事化無——看似屈辱,考慮到美國在從中作梗,不能麻痹大意也。 有一點可以很肯定者是,中、美合作在可見未來,不可能也:尤其美國,極不欲也。美國不惜聯俄正是為避免此情景:美、俄鬧僵時原則上,真會弄至此境地也。

美、俄與時代轉變

當川建國於阿拉斯加會晤普京時,對一些美國、歐洲人,或會感到礙眼:舉例川建國還是用紅地毯來歡迎普京也。有需要乎?美國視俄方為上賓,冷戰以來未嘗見也。 究其實川氏此等取態是否大逆不道,端看如何定義:舉凡道德此回事,其標準,合符長遠之生存也。而對美國,俄羅斯是否對自己生存不利?又不見得:對比當年之蘇聯,俄羅斯不論在國力、軍力以至威懾力上,皆遜色得多也。普京正是為復興俄羅斯而努力——努力是一回事,果效則另一回事也。今天美國會否反應太敏?乃有共和黨一反過去也。 按共和黨之所以對俄羅斯有如此大轉變,是出於反中國:有別於俄羅斯,中國在很多方面之發展已有長足進步,尤其科技方面也。這確是挑戰美國:無關中國有無意也。從外交操作上倘反俄又反中,註定顧此失彼:一旦弄至要聯中抗俄,決非美國所樂見也。 換言之是時代不同:不同時代有不同作法也。不可能一本通書看到老——因時制宜也。 可是問題是對很多國家、很多人,要做到因時制宜、調整心態,談何容易哉?就如中美關係倘作比喻,好比婚姻:此段婚姻老早破裂,難修補也。中美只有離婚一途:且越早越好也。當然此中總會有些人不樂見:如從事中美貿易者,必難以接受現實也。 又如川建國向各國大打關稅戰,究其背後,是美國已告養不起盟友:一來美國市場飽和,二來美國債務如山——要揹著一大堆一大堆包袱,從長線看,吃不消也。只是盟友又作何想?一時間亦未能接受現實——還死抱著美國大腿不放,欲回到過去也。 再如中國現今積極發展新質生產力,亦是時代之必然:中國之生產成本已升高不少,要鞏固製造業基礎,此其時矣。只是從事出口加工、三來一補者,又如何看?哀歎生不逢時也。 說回美、俄之情形:烏克蘭之亂局深究其由是舊冷戰思維作祟。拜登為表表者:以為還是半世紀前,老早落後於時代也。再抗俄又有何意義?孰輕孰重,根本一目瞭然也。 按跟不上時代揆諸古今各國,普遍之反應也:體現在好些國家適應不良,於是自怨自憐,又或歇斯底里,繼而反抗到底也。可是有用乎?終歸要面對現實:倘思想、心態上不作出調整以適應時勢,更多苦等著吃也!

中國治經濟之取捨

於經濟學上有所謂機會成本之概念——概言之,代價也。 比如作一個決定時,往往要顧慮需犧牲一些東西:舉例用膳,倘欲吃牛肉麵,則不能選擇吃麥當勞也;而倘選吃麥當勞,則等同放棄吃其他東西,比如牛排、披薩、蒸餃、排骨飯、鰻魚飯定食,諸如此類也。 這就一如孟子所言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」:要一條魚時,不能獲得熊掌也;而倘要熊掌,則須放棄該條魚也。 以川建國關稅戰說,據其人所言是為重振美國製造業——倘進口不再,對他國,輸貨到美國何必哉?屆時美元之需求大減也——其價值亦隨之而下降也。 又美元貶值固然有利美國出口——代價是美國物價飊漲也。美國人如何消費哉?買不起也。 另川建國一直希望美國減息——以刺激出口、方便投資也。可代價是製造通貨膨脹也:嚴重時需加息解決,惟如此,投資者難借款也。 舉凡治經濟就是有如此煩惱:解決到一些問題,或衍生另外弊端也。重要者是這些弊端是否致命非常——於壞處上,兩害取其輕也。重振製造業原則上是有利於偏遠地區——經濟發展滯後也;可是另一方面,是要犧牲大城市——大城市者,多偏向消費主導也。 按其實中國亦是有類似煩惱:比如倘要出口主導,人民幣幣值不能高——然倘幣值低落,犧牲百姓購買力也。而一旦以消費主導作為經濟模式,前提是幣值要夠高——以出口減少作代價,中國承受得起乎?弄不好,產業空心化也——美國是為例也。 又中國能隨隨便便印鈔一如美國乎?房市必如脫僵野馬——抱怨房價貴,此起彼落也。可是收緊銀根,房價向下,人們買房變得容易:惟房市一池死水時資產貶值,又該作何看哉? 另手上有錢拿去用作投資總比消費好:國人不消費沒啥大不了,最怕揮霍成癮也。 從某個角度看,通縮對中國未嘗不是好事:難不成物價不斷膨脹好?經濟或較易增長,大家吃貴米、穿貴衣、交貴租,則另一回事也。 按中央現在正在積極治內捲:內捲一定是不好乎?只是競爭中不可避免者:一旦沒內捲表面上減少價格戰、激烈競爭,卻同時間,國家之進步亦會減慢也。屆時恐怕只是白忙一場——另外之煩惱也。

亦說川普會

自川建國回鍋以來其人對烏克蘭之事情態度很明確,那就是不以為然:即在近來相約普京於阿拉斯加會面,回鍋以來首次碰頭也。何以選擇阿拉斯加?原來話說阿拉斯加十九世紀時曾為俄羅斯屬土——於1867年以天價賣予美國也。於今回顧,彷彿有言外之意也。 就在行前美國霍士新聞台主持人漢尼迪(Sean Hannity)向川建國提問對會晤有何願望,川氏答曰:「達成協議吧!俄羅斯是大國,他們之士兵很厲害!」甚至在會後川建國認為會談很有成效——只是川氏亦承認,並未有達成什麼協議也。 然而多數評論尤其歐美,多不看好是次會議:其中美國國防部一位主任康德泰萊(Andrea Kendall-Taylor)說,難談判之核心是川建國對烏克蘭問題未能有效掌握:「倘不懂細節時,如何談成交易?」另按BBC分析,此會晤是讓普京在不需讓步下,成功塑造外交勝利:川氏與普京會面時,大家面帶笑容,與今年稍早美烏在白宮爭執之情景,強烈對比也。 亦有說法是川建國之所以在烏克蘭之事情上如此積極,甚而不惜大幅讓步,是欲為自己爭取諾貝爾和平獎:據聞還向諾方鋪橋搭路,為個人聲望加分也。 川氏個人榮辱尚是其次,竊以為真正關鍵是其他共和黨人——指他們之想法也。畢竟川氏再狂妄,黨內之意見亦不得不關顧也:且較諸傳統主流,彷彿匪夷所思也。 所謂匪夷所思正是聯俄抗中:按共和黨這股聲音是近年才響起,而他們之想法是,哪怕聯俄不成,最少別把美俄關係鬧僵也。拜登與民主黨則是傳統思維:美蘇冷戰之產物也。然問題是蘇聯早已解體多時:現今之俄羅斯橫看豎看遠遜於當年蘇聯,能算是最大威脅乎? 現在之情況擺明很尷尬:尤其對共和黨人,普遍反中最狠,恆視中國為首要威脅也。倘反中又反俄,原則上是把中俄之間推在一起也。而這又有何問題?中國可從中靠著俄國之糧食、能源作後盾:美國抗中時,劣勢非常也。弄不好還可能淪落至要聯中抗俄,一如尼克遜年代般:對共和黨人說,所不願看見者也。 可是烏克蘭之事情弄至如今境地,能扭轉乎?原則上,需美國大幅讓步也:稍不慎,無邊無際也。何況普京又作何看?美、俄要討價還價,曠日費時也。

美國僅混水摸魚耳

於川建國發動之關稅戰中南韓理應不被忽略:與日、加等情況不同者是,南韓向美國提出一提議,那就是由南韓出面,協助美國重建發展造船業——驟眼看,似由韓方出資也。 到底川建國會否接納此等建議,究其實耐人尋味:一方面,未見川建國簽字拍板也;而另一方面,倘讓南韓協助美國造船,倒非糟糕之選擇也。尤其此中共同矛頭指向中國:按理屬雙贏方案也;只是到底如何形式合作,才是真正問題——比如利益分配上,未必談得攏也。 尤其現今川氏在關稅談判中,大致態度頑固:且對各國一視同仁,不欲有何讓步也。倘最親美之日、英、加川建國亦可以如此不客氣,韓國能例外乎?此刻親美與否,不重要也。 按南韓之情況是其產業深受中國新質生產力之重擊——乃欲與美國聯手也。舉例三星,才2013年在中國市佔率有兩成,如今幾近無也;又如現代、起亞之類,如今在神州大地寥若晨星也;就連造船亦是:舊時全球大型船舶逾半南韓製造,因中國之競爭,喪失半壁江山也。於中國韓貨節節敗退,而國際市場,又被中國趕入絕境——韓人反中,不奇怪也。 至於韓流文化則更加是:畢竟限韓令者,在中國總有支持基礎也。尤其中國倘有單位欲邀請韓流明星出席活動之類,一旦國人檢舉,迫使當局干預,對相關單位說,自討苦吃也。 倘說韓國是由千千萬萬個尹錫悅所組成,究其實不為過:按尹錫悅於任南韓總統期間,其外交大抵是親美遠中,且其程度略帶些極端也。這不是尹氏之錯:當韓貨在國際市場難與中國匹敵,打入中國市場又碰壁連連,則韓中關係對南韓,意義何在哉?不如繼續親美也。 換言之已非誰任南韓總統之問題:於民意壓力面前,無謂趟渾水也。 事實上中韓關係之情形並非獨特個例:中日、中菲、中印亦如是也。她們都是位處中國周邊:一個國家對外矛盾,一般事涉鄰國也。且不但因領土爭端:比如兩國民間相處常有磨擦,且日積月累,使和解無從談起也。 根本上中國與某些國家關係之差,不能全怪美國:此等關係本身才是關鍵,而美國,只能混水摸魚而已。就如中菲關係,南海主權爭議哪能輕易解決?反之美國對菲律賓,遠在天邊,又是前宗主國也。又如中印,擺明就是一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格局——永遠難有指望也。

關稅、國庫、稀土

按川建國對外彷彿很喜歡抽關稅,不管三七廿一:其人甚至認為關稅可充實美國國庫也。當真乎?聽來像吹牛皮:有人批評一旦貿易萎縮,關稅收入,一場空也。 可是綜觀古今,抽關稅作為官方收入來源實非缺乏先例:比如東亞地區像中、日般,以前抽關稅時,比較沒阻力也。尤其東亞傳統農業為主,大抵自給自足,甚而不假外求——很多進口大多僅屬奇珍異寶,原則上對一般百姓,沒意思也。哪怕時至今日,像平治、香檳、香水、法拉利、白蘭地之類,依舊是對外貿易之主角——不消說,奢侈品也。 除此之外昔日之歐洲亦如是:一般在戰爭時期,國家會從對外貿易中抽些關稅,作為軍費之支援也。而那時歐洲貿易通常事涉高價品,比如各種酒類、奇珍異寶或香料——不同現在,其時香料一般較難尋覓,且以全球而言,栽種不普及也。 正因此對舊時一般平民,貿易頂多點綴性質:進口貨於很多時候,不管用也。然即使如此,抽關稅對國家之庫房亦不無裨益:尤其對民間,不會有太大衝擊也。 可是說者是舊時——農業時代之做法也。現在則不然:倘以美國而言,其情形是產業空心化——原因不論,物資乃不得不向外尋求也。這是先進之邦先天缺點:尤其因成本貴,頂多只能生產高端貨、奢侈品。而日常生活所需者,則僅能依賴落後之邦也。 如此情境抽關稅乃有很大問題:重建製造業說就容易,美國尚有條件乎?好比要在沙漠上建綠洲、植樹造林:所付出之代價不可謂不大也。美國人承受得起乎? 川建國顯然不理解此點:其想法停留在二次大戰時期也。 從另一角度說,以美國之國情,是很難嫌棄一眾落後之邦:於戰略上倘要反中,少不免要抵制中國貨也。可是替代貨從何找?必是其他落後之邦:鄙夷歐洲究其實沒所謂,蓋奢侈品者,可有可無也;惟倘反如非洲之類則不然:比如,說不定非洲蘊藏豐富稀土也。 近來有英語系報導引述消息,謂川建國正覬覦緬甸之稀土,並欲籠絡緬甸——以因應中國限制稀土出口也。可是過去美國與緬甸一向鮮有往來,能乎?於反中面前,顧不得如此多也:什麼價值觀之類皆不重要也。

美國反中以退為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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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中美貿易戰越打越激烈後,川建國面對中國似混亂無章:比如,川氏不止一次表示欲到中國訪問,還常言快成事也。當真乎?迄今尚未:事實上中國方面一直否認也。 而川建國另一反常舉動則是批准一款半導體出口到中國:原來是美國一家大廠曰Nvidia,特意推出一款H20晶片,並聲稱是中國特供版也。可是一方面,H20晶片被指僅為低階——性能方面如何,不難想像也;另一方面,中國官方又質疑此一晶片存在安全風險——還藉《人民日報》炮轟信不過也。 按近幾年為因應中美關係惡劣,Nvidia老板即常遊走中美兩國政府之間:比如常訪問中國;還有一次在公開場合故意穿唐裝——有討好中國之意也。為哪樁?據其人說,中國市場重要非常:一失去,後果極其嚴重也。 倘想當然去看,彷彿是因Nvidia老板遊說成功,川建國才批准其晶片賣到中國:然共和黨人會轉死性乎?需知共和黨人,普遍視用筷子吃飯為怪物所為:突然對中國心慈,聽來匪夷所思也。另一方面從中國官方質疑H20晶片看,其背後,依舊對美國有戒心:一來放行者不過低階貨——哪有如此便宜哉?二則低階晶片中國自己亦能生產:不會不夠用也。 竊以為現在川建國不過是欲以退為進:其人與其幕僚當然想繼續對中國強硬,只是心態偏激,導致低估中國很多方面。比如中國生產半導體之能力:究其實一般而言,晶片低階已夠用也。又如經貿方面:中美貿易本就建在空中樓閣之上,故一旦崩塌,不論對中、美,無關痛癢也。美國狂加中國關稅,又如何?徒然讓中國解脫,倒幫中國一把也。 再如阻擋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,亦沒意義:現今科研成就美國已不如中國也。何況美國又排外風氣濃:都是共和黨人所鼓吹也。中國留學生在美國工作能看見前景乎?自討沒趣也。 於對外共和黨人又欲聯俄抗中:可是時機不成熟,恐需漫長等待也。 凡此背景種種下川氏、共和黨,乃不得不從長計議:近來反常行為擺明只是權宜,實際態度不變也。試想川氏等人如何對黨內交代哉?只是形勢又不利:暫時退一步,沒辦法也。 這同時亦解釋到何以習班子猜疑Nvidia之晶片:疑美之心不可無也。尤其一旦真是產生安全問題時,豈不冤哉? 川建國面對中國似混亂無章,不過是欲以退為進:其人與其幕僚當然想繼續對中國強硬,只是形勢不利,暫時退一步,沒辦法也。(Shutterstock圖片)

賴清德自身之局限

嚴格說來賴清德不像是一個上乘政治人物:從發動罷免大批立委看來,確如是也。比如打壓異己痕跡太濃:牽涉人數太多,且這些人裡面,幾無人有貪腐之嫌疑也。 如此一謀略如此差勁之人物,對大陸可謂樂翻天:一旦朝野盡皆綠營、民進黨之爪牙,當大陸祭出反制措施時,乃名正言順也。尤其賴清德本為台獨激進派:偏偏又粗枝大葉,無形中提供予大陸操作之空間,多得很也! 然而賴清德之情形並非其人獨有——很多綠營、民進黨人尤其任立委、議員者,都如是也。且幾無一例外:自然在政見論述上,往往不成系統,一團亂也。比如他們甚少述及台獨後台灣之定位:假定台獨真能實現,於國際欲扮演什麼角色?當然前提是台獨能成功——倘與大陸死磕,國防又如何布局?始終大陸現今影響力之範圍,至少遠至東海也。 按其實明眼人都清楚台灣要戰勝大陸是天方夜譚:可是倘跨不過此坎,台獨必無從談起也。而且放諸今天,台灣欲維持現狀亦日加困難:要經濟、軍事上超越大陸,談何容易哉? 於一些具體政策上,綠營人亦流於膚淺、愚昧——反核能是為例也。蓋因揆諸全球,能做到能源自主者,僅能依靠核能——經驗之談也。當民進黨冥頑不靈,能源很可能是台灣於兩岸戰爭之死穴——哪怕撇除戰爭,沒能源,最受影響者,產業也。 總言之就是愚昧之大磁場:民進黨、綠營從未帶來善政,論本質,必然也。 竊以為凡此皆因民進黨大多屬鄉土派——概言之,土包也。試問一個土包能有什麼視野?恐怕只有瓜果魚米,田連阡陌那種——從舉世經驗看,一個人多地少之經濟體,搞農業是死局也。農業必須要在像美、加、澳或俄羅斯那種環境才有優勢——皆幅員遼闊也。台灣同樣乎?剛好相反:大陸藉民進黨執政抵制台灣漁農產品,不無其理由在——不願當冤大頭也。 國民黨則屬於城市菁英性質:不免看似高高在上,不接地氣也。然好處則是尚有些國際視野:當然僅限於日、韓和英語系,而英語系者,則是美式一套也。 按國民黨就是敗在難與廣大平民溝通——所指者,鄉村地區也。且還不如柯文哲——所謂藍白合擺明是不切實際,蓋彼此不但出身背景迴異,各自訴求,難交融也。

台灣罷免鬧劇議

很久沒寫關於台灣、兩岸之事:大抵是因為賴清德才上台年多,從長線角度來,難成文也。直至近來則不然:原來是賴清德大半年來一直蘊釀罷免議員(台灣曰立委)——主要劍指國民黨也。就在7月26日台灣即進行罷免公投:結果尷尬,無一人成功被罷也。 那何以發動罷免?大抵是賴清德欲民進黨在議會中佔絕對多數——最好清一色綠營也。而在事前不少跡象顯示賴有機會賭贏——然從結果看來,根本不是如此,只能胡鬧一場也。 竊以為此中最主要關鍵是賴之作為踩中台灣社會之底線:對一民選議員、領導,倘不滿意之,大可留待下一屆選舉時作定奪也。除非當事人涉及嚴重失職比如貪瀆者:綜合這些國民黨立委之情形,幾不見有牽涉貪腐,或嚴重犯罪之類也。反之不少台灣選民認為賴有打壓異己之嫌——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。且如此一來,褻瀆台灣之政制也。 按面對政敵時最好之態度是讓其人放手去做:動輒把之趕下台決非良策也。這是因為政治人物任期總有限制:而且一般而言,越做得久,其人之支持率必有下降,屆時自然是對手之機會——從舉世經驗看,確如是也。 綜觀過去民進黨總是有這些奧步——於台灣意指卑污手段也。可是從未試過像賴如此囂張跋扈:按正常罷免一個人最多牽涉一、兩位。倘人數太多揆諸世界各地,未嘗見也。 然問題在於對國民黨說,現今果真是勝利乎?短期或是:長期看,不必也。而民進黨會因此罷休乎?奧步必續層出不窮:只是民進黨執政畢竟差不多達十年,民進黨在台灣選民心目中想必大打折扣也。再小動作下去,尚能為選舉加分乎?以是次為例,適得其反矣。 而另一方面,民進黨再如此胡鬧下去,實際亦便宜予大陸:一旦台灣朝野盡皆民進黨、綠營和其爪牙,大陸對台灣強硬,比較沒顧忌也。就像過去這些年般,大陸對台灣又制裁又禁運,諸如此類:按其實僅小試牛刀耳。 舉凡在眾目睽睽之下行事總需有方便理由:以便於狠下心腸也。 究其實台灣朝野之間如此一直混鬥互扯,根本國際並不關心——除美國,蓋美國於亞太之棋局或會被搞砸,屆時一團糟也。與此同時徒然讓大陸有更多操作空間:必要時把問題算向美國,順理成章也。